“嗯?”夏青溪回以余秽一个疑惑的目光。
这时余秽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而向夏青溪走去。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札翻了翻,淡淡道:“这些都是她生前留下的,我从没看过。”
“至于那些她留下的其他书或是别的什么,她跟我说了,让我别翻那些东西。”
夏青溪微微蹙了蹙眉:“不让你看这些东西,却又把这些东西留给你。”他抬眸看着余秽:“这不是很奇怪吗?”
“她就这么确信你不会看?”
余秽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不确信啊。”
夏青溪思忖道:“那她这样的行为就值得深思了。”
余秽低头静静的望着桌上这些页面有些泛黄的书册,暖黄色的灯光从上方倾泻而下,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洒出一轮阴影,掩在暗处的神色有些晦涩。
恐怕是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让我看这些东西吧。
“好了。”余秽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垂眸拉着夏青溪在桌前坐下:“来看看这些手札到底写了什么吧。”
然而被他拉着的夏青溪不仅没坐下,还默默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唉。”半晌,夏青溪无奈的叹了口气,稍稍上前一步,伸手将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脆弱的少年轻轻的搂在怀里。
无论表面上看起来有多么的不在意,但在真正面对有关亲人的一切时,还是不免的有些怯懦。
余秽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的伸出手搂住了面前这个对自己有些心软的青年,默默的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青年劲瘦的腰腹之间,静静的平缓着自己那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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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松开紧攥着青年衣角的手,闷闷的说了一句“好了”。
“行,那就先来看看这些书册吧。”夏青溪点点头,没再多安慰什么,转而移步至桌边坐下。
“你想在这些书册里找到什么答案吗?”
余秽长睫微垂,目光似是没有着落般的放在书册之上,手轻搭在书页的边缘,手指在无意识的摩挲着。
“找到什么答案啊……”余秽的声音有些轻:“我想知道有关生息蛊的一切的事情。”
“本该是由寨子里的苗巫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独一无二的生息蛊,现如今又为什么会到我这儿了。”
“以及阿娅是不是知道什么。是她将生息蛊交于我的,也是她叮嘱我不要去翻阅她留下的那些书册的。”
“还有,是不是当任的苗巫知道点什么。不然,他为什么没有透露出哪怕出一星半点的有关生息蛊的事,或者说,为什么生息蛊都丢了,他却不找。”
语罢,余秽又将目光移至夏青溪的脸上:“我们现在看这些问题,既像是雾里看花,又像是水中捞月。”
“这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似能将其摸出个大概,但到底是不是、对不对,仍是无法被证实。”夏青溪接话道。
“是啊。”余秽的神情有些晦涩。
“好了,这些问题会在我们寻找答案的过程中被一一证实的。”夏青溪安慰道,接着转了个话题:“我们先来看看阿娅留下的手札吧,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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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有些泛黄却页面平整的手札,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行行字迹娟秀且排版工整的文章。
说是手札,其实这些文字倒更像是一篇篇有些简短的日记。
——
“苗历186年,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