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怪不得陈老大一直不娶妻,搞了半天原来是好这口。哈哈哈,干什么遮遮掩掩的,咱们漕帮的兄弟好这口的也不少,陈老大可看好了自己的小心肝儿。”这些男人们多是粗人,口上没把门儿的,陈瑄本来早就习惯了,也很能跟他们合拍。
可是如今陈瑄听着眼前的兄弟的话,面上一阵发紫,忍不住心里微微纠结,朝着马车方向看了过去。不知道那小姑娘听到这些混账话会不会不高兴,也许他该将她直接送去都江堰的,可是让他跟着队伍过去,他又担心她会出事儿。
陈瑄皱了皱眉头,怎么好像她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不安全似的,这种心理变化,让他既无奈,又有些不舒服起来。
这种感觉不是他习惯的感觉,似乎并没预示什么好事……
陈瑄上去给那兄弟肩膀上狠狠一巴掌,随即笑道:“别瞎说,都给我离那马车远点儿。”说罢,拎过一字眉男人递过来的黑马,一翻身便坐了上去。
陈石头到马车前,坐在了马车夫身边的位置上。
于是,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西边行进,喜宝的马车被围在中间,显示着陈瑄的重视程度。
……
漕帮……
喜宝靠着马车背椅坐着,忍不住歪着头想了想。漕帮算不算半正式,搬的上台面的黑_帮呢?
早听说陈瑄这几年一直在四处治水,想来漕帮靠水吃饭,跟他必然会有不少交集。
聪明的官员,便懂得与这些无法消除的漕帮兄弟们结交,互相行个方便,互助互利。
虽然不算是正规,却也是个懂得变通的好办法。
喜宝偶尔偷偷掀开马车帘四处望望,便会发现不少人一边骑马,也一边好奇的偷偷朝着她的马车瞟,她忙又把帘子塞好。忍不住想到:陈瑄真是别扭的很,别扭攻!又要带着她一起绕道去看看大坝,又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这不是矛盾别扭是什么?
他最初安排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这些兄弟们总是会见到他,甚至跟他有交流的吗?
喜宝想着想着,便又抱着马车里面几个自己的抱枕,歪歪斜斜的犯起迷糊来。
……
实际上,这些细节陈瑄早就考虑到了,在他看来,喜宝四处行医,与人见面,并没什么。他也不是特别迂腐的男人。他本身便是个粗人出身,对那些规矩一知半解。漕帮里女豪杰也有的,汉子们带着老婆一起做生意奔波的也有的,他这些年在河边混日子,早就习惯。
只是,他算的虽然多,想的也豁达。可是却忽略了自己在面对这个情景时候的心情。
陈瑄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儿怪,好像有些事情——有些他无法控制的那么好的事情,慢慢生根发芽,开始影响他的正常规划和逻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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