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哈哈哈,我知道了,上次抬着绢枝的尸体从江之岛的长桥上通过的两个人,就是蓝胡子和他的新弟子平田这个家伙。
这个先不去说它,却说将尸体一样的富士洋子运进这所空房子的这个怪青年,并不知道在对面的墙下黑暗处野崎正在窥视着他。没过多久,他只身返回,再次上了汽车,不知向何处急驰而去。
野崎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次贴在车的后部跟踪?但又想,现在最重要的洋子被运到了这所空房子里,即使再去追踪平田,他又不是蓝胡子,能够追出什么结果?想到这里就留在了原处没动。
&ldo;这个蓝胡子混蛋,他一定在这所房子里,他准是翘首等待着平田把洋子给带到这里来。&rdo;
想到这里,他非常担心起洋子的生命安全,会不会现在马上就要开始上演那个死亡舞蹈了?野崎心急如焚。
野崎这个年轻人,虽说对搜查罪犯和要为绢枝报仇充满激情,但他不是一个大胆的人,所以对于要不要只身深入这所里面不知藏着何人的阴森可怕空房子探个究竟,不能不有些踌躇和犹豫。
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平田只身急匆匆地回到了原来的空房子,看来附近什么地方有停车场,他把汽车放那里去了。
木格子门轻轻地毫无声响地打开了,平田消失在屋内。这时,野崎再也呆不住了,也没有时间想想屋内除头目之外,平田再加进去,这样对手至少在两人以上,只是一个劲地挂念洋子的性命,头脑里什么预案都没有,稀里糊涂地就跟在平田的后面潜人了空房子之中。
如果此时他不是鲁莽地单身闯入敌营,而是暂且撤身,然后到附近的警署去说明情况,请求警方的支援,这样就不至于遭遇那么可怕的危险。但是,r街在麹町区是最不方便的地方,到警察署要走很长一段路,在为此等事情耽搁期间,可能洋子早就被杀掉了。如若这样岂不白费他的一番苦心!其实,他并没有明确地想到这些,但是,当野崎想到那个将要遭到贼人毒手的可怜的牺牲者时,他被一种正义感冲昏了头脑,来不及细想就冒冒失失地闯入了敌营之中。
空房子里一片漆黑,也许是出于小心,把电灯全关上了。平田进了门厅之后,用他事先准备的手电照着脚下,一个劲地向里面走去。野崎只需瞅着那落在榻榻米上的椭圆形光环,跟着走就行了。
是因为黑暗的缘故,还是事实就是这样,这栋空房子比起大门口的穷酸相要显得幽深得多。由这间屋子拐进另一间屋子,有时还从屋外的廊子下到地上再抬脚跨上另一所房子,令人感觉与普通的住宅不一样。说不定是贼人为了他们干坏事方便,将这栋空房子进行了一番改造。
其间,野崎非常幸运,没有被敌人发现。有一次不小心弄出了一点响声,平田用手电向后照了一下,野崎蓦然停住了脚步,手电的光束刚好从他身旁一扫而过,对手又继续向前走了,根本就没想到敌人就紧随其后,离他不到三四米远。
最后又转向地下,顺着低矮狭窄的台阶往下走,下了台阶,迎面是一扇像是很结实的拉门,平田像是很费劲地将其拉开走了进去。哎呀,这栋空房子竟然有地下室。野崎心想,这可要小心。这时,突然手电光不见了,之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是平田把手电关上了吗?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到达了将要惨杀洋子的场所了呢?还是手持手电的他拐进了什么东西的后面去了呢?
正好这时野崎正下到那低矮狭窄的台阶的一半,于是他就摸黑下完了台阶,朝着拉门里边刚才手电照过的方向摸索着往里面走。
刚走了有五六步,这时他就觉得嗖地一声有一个什么东西带着一阵风掠过他的身边往后边飞去。
&ldo;哎?&rdo;他蓦地停住了。只听见那东西撞到后面响起了叮叮当啷的碰撞声,接着是很重的关拉门的声音。
&ldo;活该,你这个毛头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后面跟着我?你这个傻瓜蛋!你就在那儿好好的休息吧。那儿可是有你好多朋友呀。&rdo;
是平田在拉门外面说话。与此同时,吧嗒一声,像是锁门的声音。
愕,叫他给骗了!原来刚才他用手电向后照时,野崎虽未被直接照着,但是机灵的对手早就感觉到了。于是他佯装什么也不知道,把野崎引到了这个地下室,轻而易举地把敌人关了起来。
从平田放心地大讲挖苦话的样子看,这儿一定是只有一个出口的密室,而且出口的门就像仓库门一样厚而结实,靠-个人的力量是根本打不破的。
&ldo;这下子完了。&rdo;想到这里,不擅冒险的野崎,两唇发干,脸部难受得要命。好一阵子他茫然地一直站在那里。之后,他一边鼓励着自己那颗软弱的心,一边考虑善后的措施。但是,现在这么黑,什么事也干不成。已经没有好顾虑的了,先把房间弄亮看看再说。
他伸手往口袋里去掏,糟糕,手电没有了。可能是刚才玩跳汽车把戏时,把手电给弄掉了。
他不抽烟,所以也就没有准备火柴。
没办法,他就在黑暗中摸索着顺着墙走。厚厚的墙壁敲几下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能是抹的砂浆或水泥,那外面就是土了吧。
野崎就像没有视觉的野兽一样,由这面墙转到那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