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阮淮南接到阮父电话,“回来一趟,我有事找你商量。”
他拒绝,“明天,今晚我也有事。”
阮父,“顾星渊的叔叔来南省了,轻重缓急,你自己斟酌。”
电话挂断。
周秘书犹有忧色,“大公子虽然公私分明,但今天是他生日,他会回来吗?”
“会不会——”阮父老神在在,“你等会就知道了。”
周秘书手中平板响起一声通知,他皱眉划拉几下,惊声道:“阮董,时意小姐出海了,她竟是真的要走。”
阮父伸手要平板,周秘书绕过书桌,躬身为他展示定位图,“要阻拦吗?”
“不。”阮父撇开平板,“帮她瞒下渔船出海的海关信息。”
周秘书更惊讶了,“您要放她走?”
阮父笑的意味深长,“为什么不呢?”
一段私情,隐秘又刺激。男人主动,女人被迫,关键点从来不在被动者身上,他雷霆行动处理时意,只会让淮南感情更坚固深厚。
毕竟男人本性就喜欢做救世主,特别是心爱女人的救世主。
所以从有怀疑开始,他就没打算走阮母那种先安抚,再送走,最后毁掉的强势路线。
这种路线只对仰赖家族,受制家族的窝囊废有用,对淮南得怀柔。
周秘书跟阮父二十年的老人了,阮父所思所想,他能体察大半。
“那我们之前针对时意小姐的布置,岂不是白费了。”
“白费就白费,周大志,我再点你一次。她若是一直待在阮家,跟顾星渊那个菟丝花女人一样,只会被动承受,听从安排,那她的下场也跟那个女人没区别。
阮父声音幽冷,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我不会放过他,念慈更不会。但她坚韧,顽强自救了,这情况就不一样。”
“对不会屈服的犟种,做事不能做绝,除非你杀了她,弄脏自己的手,否则就等于逼出一个仇人,还是知道你不能外传绝密的仇人。”
周秘书领教。
楼下传来佣人的声音,“您回来了。”
“嗯。”阮淮南声线冷淡,“不用准备,我待会还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