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南并没如往常恼怒,他俯身,轻轻抱她坐在怀里,连同薄软的蚕丝被,一起接纳,拥了个满怀。
“你不回答,也可以。”阮淮南微微就首,近距离注视她。“之前让我给你喘息的机会,我再信你一次。”
时意不可抑止仰起头,观察他表情。
但他这个人深沉至极,表面判断不出他是试探,还是真心,因此时意囫囵点头,不乱说话。
阮淮南被她小鸡逐米的毛茸茸脑袋逗笑,浑身的压力,不虞,不知不觉松散,“有期限。”
时意点头的动作一滞。
她就知道,阮淮南哪会轻易高抬贵手。
“月底沈黎川结婚前。”
时意垂脑袋,不吭声。
阮淮南权当她答应,起身脱衣服。
时意匆忙去阻止,被他一把抱起来,进了洗浴间。
………………
第二天,时意醒来时,阮淮南已经走了。
她松口气。
昨晚她已经没了生理期的理由,在她明显抗拒后,他虽然依旧强压她解决问题。
但是这个强迫,折中了,他们各退一步,没做到最后。
今早更是走的悄无声息,对标之前,阮母堵住他在她房间,哪怕她哀求,他也我行我素的开门暴露。
时意很惊讶,阮淮南要给她喘息机会,竟是真的。
但,她不需要了。
早餐,时意照旧没在阮家吃。
阮母的态度,已经表明快要图穷匕见了。
时意只期望,这匕首,能拖到明天以后,再现。
她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带上阮父给的粉宝石蝴蝶发卡。
出门时,正巧碰见阮父,他刚晨练完回来,穿着一身象牙白的太极服,红光满面,气度潇洒从容,完全看不出六十岁的模样。
阮家的男人,往上数几代都如此,外表英俊,体型峻拔,骨相美大于皮相,上了年纪也不松弛,天生驻颜有术。
“这么早就去找白瑛?”阮父扫见她头上发卡,笑意浓厚,“时意是个大姑娘了,这些首饰该多带带。”
时意脸上浮着笑,“父亲一片心意,肯定多带。”
阮父又问,“那个男孩,你们聊得怎么样,见过面了吗?”
时意,“昨天见过了。”
阮父眉尾微不可察一挑,没有往下问,转而换了话题,“顾星渊出了车祸,孩子没保住,妻子昏迷不醒,这事罪魁祸首是顾家自己人,处理起来很麻烦,让人头疼。你跟淮南不睦,这几天别招他霉头。”
时意顿住。
阮父好整以暇打量她,温声解释,“顾星渊婚事大逆不道,顾家早就准备处理,只是淮南瞄准机会,撑着他罢了,但那女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