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知,陛下为何同先生如此惺惺相惜啊。”
“我伴陛下多年,以陛下的性子来看,的确会如先生所言一般啊。”
贾诩摆了摆手道,“今日满大人需要在意的唯有一事,若是大臣们出言建议陛下泰山封禅,满大人该如何应对?”
“泰山封禅?”
“对,此刻天下大定,剩下的人再怎么样都掀不起风浪了,陛下想要他们什么时候死,便会什么时候死。”
“以陛下如今的文武功绩,朝上没有人提封禅一事,才是怪事吧?”
贾诩看着满宠说道。
满宠闻言一拍脑袋说道,“的确如此,但以陛下的性子,与其封禅耗财,不如用于军务民生的。”
“我等作为陛下近臣,此事还是不言为好。”
贾诩闻言微微一笑,端起其他的文书,不再多言。
次日清晨,刘辩大开朝廷,京中所有官员皆要入殿朝拜。
山呼万岁之后,刘辩命人带上了刘焉父子,开始在朝廷上议论其罪。
朝臣们一见刘焉,自是没有说的,一边倒地要诛灭其族。
而刘辩却一反常态的开口道。
“如今天下大定,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刘焉虽有过错,但终究是皇亲国戚。”
“朕不愿染手同族之血,既然刘焉已经被夺了实权,就留他在京中当个闲散伯爵吧。”
刘辩说罢,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放过意图谋反的贼人,自古以来也是没有先例的。
刘焉见朝中无人说话,自知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了。
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朗声道。
“陛下,臣有罪啊。”
“臣罪其一,便是谏言先帝放权给各地州牧,这才致使陛下临朝之际大汉四分五裂。”
“陛下若是不杀臣,臣之余生,定要为朝廷劝服各地州牧,放权归朝。”
“臣罪其二,臣私自蓄养兵马,虽然是为了对抗张鲁那逆贼,却也违反了皇家祖制。”
“臣罪其三,未教养好自己的孩儿,令其做出有辱陛下使臣之事。”
“臣实乃罪该万死,望陛下诛杀老臣之后,可以将各地权柄尽数收归朝廷所用,也好过让臣带着这罪过去见先祖啊。”
刘焉一番痛哭流涕,实际上朝中的大臣们,只听到了他所说的额第一条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