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事,刘杨多少能感觉到刘子舆的猜忌。
简直是无端生事!
“那人应当是对真定很是熟悉,至少得在真定待过数月。属下排查过符合身形与相应时间的人,确实没有对应的伤痕。许是已经趁着混乱在那日清晨逃出城去了。”
刘杨颔首,刘子舆身旁的人也不算是蠢物,却活生生跟丢了人,说明刺客必然熟悉地形。
“罢了,人逃了就逃了。此事应当窝囊的是刘子舆,不必再提了。”刘杨摆了摆手,对另一人说道,“范先河,过两日你寻个空当去召那蔡文入府。随便寻个事情给他便是,先把人留下吧。”
范先河算是他王府的管事之一,闻言露出些迟疑:“主公,刘子舆既然对蔡文颇为重视,或许是此人有奇才。何不如……”
刘杨淡淡看他一眼,范先河登时住口。
他座上主公面无表情地说道:“他再有能为,我瞧着不喜,难不成还得捏着鼻子应了不成?”
“不敢。”范先河立刻欠身。
刘杨近来本就因为真定的情况心情不畅,故有迁怒之举。在情绪稳定后,他才道:“刘子舆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却多次在我面前表露出对蔡文的看重。若他当真看上蔡文的能耐,岂不是早就收入麾下了?这频频几次的试探,怕不是这蔡文本就是他丢出来的棋子。”
范先河道:“主公英明。”
刘杨道:“让人看着他,注意他的动向。如果他当真是刘子舆的人,自然会露出马脚。如果不是,养上个半年,看看他的能耐,再行安排吧。”
对于自认为日理万机的刘杨来说,他能空出些许时间来琢磨着如何安排蔡文,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
“哈湫——”
刘秀面无表情地用帕子捂住口,连连打了两个喷嚏。蔡绪宁坐在他对面扒拉面碗,吸溜着说道:“这换季呢,你多穿点。”
这傍晚的吃食是刘秀亲自动手的,蔡绪宁吃得肚子圆润,不得不在饭后绕院走。
“你还打算在真定留着吗?”蔡绪宁站在院里活动活动胳膊,上头的伤势也快愈合了,所以动起来总是痒痒的。
“你呢?”
刘秀漫不经心地回答,声音从屋内传来。
蔡绪宁道:“暂时没什么事,如果你得空的话,我就跟你混几日呗。”
刘秀本是坐在窗边写东西,闻言抬头看他,那眼神让院里的蔡绪宁有点头皮发麻,下意识想着难道是阿秀现在才发现他的衣服穿反了?
“你从来不会无事出现。”刘秀淡淡地说道,宛如不知道这是一句重锤,“如果有事,可直言。”
蔡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