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腿被厉引岩打伤,夏末的脚没什么知觉,厉引岩就小心翼翼的帮她按摩了小腿。
当看到腿弯处厚厚的纱布时,厉引岩的手,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还疼吗?”脱口而出的询问,语气里有着满满的自责和心疼。
夏末睨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动了动唇,回答道:“疼。”
疼得你就像是骨头被人掰断了一样。
事实也是骨头被人打断了。
这才做了手术没几天,哪有不疼的。
就连夏末都觉得,她能不能熬到腿好的那一天。
或者,会不会在轮椅上坐久了,腿上的神经就不好使的坏死,然后永远的站不起来。
这些,她都想过。
要是永远都无法站立行走了,她该怎么办?
“对不起。”
夏末不太喜欢听到这三个字,淡淡说道:“我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以后别说。”
“好。”厉引岩点头应道,将她脚上的水渍擦干,将水倒掉。
回来后,夏末已经转过了轮椅,背对着窗。
见厉引岩在自己面前停下,夏末说:“我腿脚不便,你需要将我抱上床。”
“好。”
厉引岩没有犹豫和停顿,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夏末从轮椅上抱起来,慢慢的走向她的床。
因为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的缘故,厉引岩抱着夏末略显吃力,却还是坚持着走到了床边。
夏末的床很大,很软,纯蓝色的床单和被套,透着希望的味道。
厉引岩又小心翼翼的将夏末放下,可是夏末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迫使他只能弯着腰。
正因如此,牵动了伤口,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