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行毫不留情地把刀又往前挪了半寸,那男人的血呼啦流了半脖子。
根本分不清谁是恶毒,谁是受害者。
何姝林忍不住提醒:“这些是人,你……悠着点。“
余诗行:“哦,忘了。”
男人的脸都绿了。
从门后面挤出一个很瘦,很黑的男人,全身上下都冒着一股烧烤用香辛料的味道。
“就是这两个人偷了我的钱!”
荣哥伸出自己的全是污渍的手指着何姝林和余诗行,“我之前就说这些外地来的人不是个好东西,果真如此!”
余诗行看着这荒唐的一幕,不禁想笑,但怕自己笑的太大声被群殴。
余诗行:“行吧,钱在我行李箱里,现在就给你。”她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她没有辩解,没有委屈,而是就像是在说早饭吃什么那样从容自在。
跟着荣哥过来的一群人都懵了,荣哥一双冲着血的眼睛紧紧盯着余诗行手中厚厚的一沓钱。
“钱少了!”他咬牙切齿道:“我女儿身患绝症看不起病,这些钱是我们家最后的救命钱,你怎么能……”说到最后竟然崩溃的大哭起来。
余诗行走出门,站在二楼的走道上往下看,下面聚集着密密麻麻的村民,有老有少,还有那个给他们烧烤的老婆婆,都在用一种极为厌恶和谴责的目光宣示自己的不满。
就像他们不是偷了钱,而是杀了人。
“明笼村不欢迎你们!”
“滚出去!”
“你们都是恶鬼的信徒!!“
任谁招受到了不白之冤心情都不会好,余诗行道:“你要得绝症就去大城市医治,而不是继续待在这个小村子里等死。”
荣哥:“你偷了我的钱,有什么资格说?!”
余诗行:“我闻你身上的味道和昨天吃烧烤的味道一样,想来是那家烧烤店的工人或者是老板的亲戚吧,昨天晚上我在走廊上遇到你,提醒你地上掉了一个油唧唧的钱包。”
荣哥:“胡说八道!”
此时此刻周围的年轻人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索,觉得这群人着实不像是会夺人钱财的小偷。
“不会是看错了吧?”
“但是钱没错啊。”
“阿荣每天游手好闲,说不准是想坑人家外地来的呢。”
“外地来的都不是好东西,就算误会了,他们之后还是会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