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地上这群不人不鬼,臭烘烘的怪物。
余诗行虽然神志不清,但能感受到这群怪物的靠近,在何姝林不在的时候尚且能够保持面上的镇定,现在心心念念一心挂着的人就在眼前,情绪如同决堤之水,把冷静冲的粉碎,如同一直刚失去小屋的猫崽,无助地颤抖,不停的往何姝林怀里面扑腾。
何姝林:“乖别怕,我们把这些东西一起烧死好不好?”
余诗行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本能的安心,张口说:“我想离开这里。”
何姝林:“好。”
树似乎只能读懂简单的情绪,像现在这种比现团子还要乱的情感他束手无策,恨不得把让枝条上开满花全部送到何姝林面前。
他想起毛刚长出来的小白鸟,扑腾着翅膀,愣是学不会飞的着急样子,心中慈爱之心乍起。
何姝林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打火机,“晃得我眼睛疼,好好和你的信徒们告个别吧。”
那树用力的摇晃,恨不得把自己粗壮的树干给摇断,阵阵狂风席卷而来,裹挟着沙石刮在人脸上生疼。
这人是疯了么?!
余诗行觉得这棵树对自己并不友好,从不停晃动的树叶中感受到杀机,挣扎着从何姝林怀中出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些不死不活的怪物是这棵树的产物,何姝林看上去和这棵树关系斐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唯独自己是个勾引走何姝林的小妖精。
杀意不对着自己放,简直对不起那具够做十套红木家具的身体。
余诗行苦笑的把自己挪远一点,何姝林回头看着她,余诗行露出一丝苦笑。
何姝林没有去看那棵树,而是把打火机扔在一人的破烂衣服上,立刻火势呈燎原之势,顺着大风骤然吞噬掉一众人。
泥土下突然冒出数条比碗还粗的根,鬼爪似的冲向何姝林——
何姝林神色平静。
对峙。
从林虔诚的跪在树下,毛绒干燥的尾巴,温顺的趴伏在地上,他作为祈求这棵树复活自己全部族人的族长,需要负担起全部的责任。
从林和族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明笼村,这里大片区域都是森林,只有一小块地方供人类聚居,两边互不打扰,都在繁衍生息,他是一只松鼠,这一族人都有藏东西的习惯,大片新增加林子就是他们的手笔。
那场突如其来的火灾加上不给人活路的惊雷,熊熊大火中无路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