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轩站起身走进浴室,顺手给房间摁亮灯光。浴室里哗哗水声,像音符敲在蓝芩神经上,他怎么突然就去洗澡了?
温热的水流聚到地面,渗进下水口。整面光镜盖了雾气,模模糊糊映像出仰头的裸身青年。触手仍然待在原地,被花洒一同浇湿,透出隐隐约约的反光感。曲意轩抹开沐浴露的时候给01也涂了几把,触手扭曲一下,随着掌心被左右揉搓。漆黑表面在白色泡沫覆盖下蠕蠕而动,清新透润的柑橘香充斥指间。
“过四十分钟左右,状态应该就差不多了。”
曲意轩瞄了一眼时间,心思起伏下掐进触手内部。“嗯?”他也怔住了,整个手掌被完全包含,内里倒是顺滑,似乎有意与他的皮肤隔出一层极稀薄的空气膜。曲意轩把手抽出来,柔和灯光照在上面毫发无损。
膏状洗发露绽出薰衣草和蜜柑气息,曲意轩闭目擦湿发梢,略微扬起下巴。身体在镜前舒展,韧腰长腿,落成眉眼鼻梁,笔笔中锋。水温升高,吻红青年双唇,露出最火热的疯癫来。近了,甚至能看清细雾中漆黑的双瞳,暗涌着剔透的奇异光泽。
触手在沐浴中脱洗去绵密泡沫,慢条斯理绕到宿主生殖器上,散开丝丝缕缕网状套住柱体,紧接着飞快地舔过肉柱前端。“哈……”曲意轩扶在瓷砖上,忍着喘息把腿打开。
瓷砖的凉意从大小鱼际传导至核心,砖面蒙上水珠滑溜溜的无法抓握,曲意轩被几根舌头来回舔得腰紧,臀瓣反射性收缩。触手中间张开裂口,阴茎从中间支出来,三四绺黑茸挽成束拂在龟头浅环,压住软青筋络。马眼闭合一霎,下一秒细丝找准时机直侵而入。
“唔!”曲意轩背脊猛然战栗,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面。细丝已增进了一半,弥漫而非集中于某处的交融感,就像根系在泥土中蔓延。难忍的瑟痒溶到阴茎深处,不疾不徐地考验他的忍耐力。
曲意轩握紧手臂,手指逐渐加力现出血痕:“到时间了?”
“是,快要过了。”01一面回应宿主,一面将末肢细致钻进肌性管道,尖长的刺激几乎直抵前列腺底端。伴随触手轻微摇振,异星基质布满黏膜。
“涂完了没有,插得好深……”曲意轩俯下身,肉茎内道被滋生激活,充血茎头上缠满软物不停跳动,催促着索要释放。阴囊在触手嘬噬中胀大,积蓄的精液挨挤在睾丸内,顺着输精管逐渐上涌。
末肢完成授液,在充斥的尿道中悠悠后撤。曲意轩几乎要忍到极限,腰身在触手退出时遽然前顶。被堵住的马眼无法排出,情欲逼得他呻吟出声,握拳重重砸在墙壁上,“啪!”,水珠迸溅。
餐厅里,女孩把长发扎起来,想了想又放下。蓝芩思考要不要去洗碗,感觉随便进别人家的厨房不太妥当。迟疑间抬起眼睑,对上穿着浴衣的曲意轩。青年视线带着点审视,眼底还残存着失焦感。
“那个,最近形势不太乐观,或许我可以和组长相互照应一下吗?”蓝芩带着期待和一点小小的私心开口问道。
目测状况良好,符合预期发展。曲意轩浅浅应了,一边向她走近,“蓝小姐关下后面的灯好吗。”蓝芩随着示意向后扭身,一股手臂粗细的触腕自后飞快捂住她的嘴巴,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和抗争,四肢已被锁定缚起。曲意轩伸手褪去她的内裤,吩咐01“把上衣撕了。”
蓝芩连惊带吓,一动也不敢动,几分钟前她还和朋友聊天:组长像是内敛型。朋友笑着回复:那你喜欢他可要主动点。
触手把她抬起来拉进曲意轩怀里,露出的私处正朝着昂扬的阴茎。
蓝芩不住地摇头,声音丝毫发不出来,妍丽小脸惊惧得煞白,泪眼汪汪地看向青年求助,但她的组长并没有理会。
曲意轩正低头调整位置,让龟头顶着阴道口。茎身上的触手往阴唇两侧挤涂透明液体,随后将阴唇微微撑开一条缝,方便肉茎带着淋漓的汁液径直掼入。眼角的泪水被瞬间挤进的异物迫出,连成几道无能为力的铰链。这种无能为力是凄惨的,仄悚的,与其说是脆弱,它内核的本质更像是恐惧。
女孩感觉自己的穴道痛得像被撕裂了,阴茎上缠着的触手也一并插进软肉里,毫不留情地攻击颤抖的宫口。没有顾惜的性侵无异于一场惨痛的折磨,她多希望这只是噩梦,再次睁眼还是平和的清晨。
犹如里外叠重的飞机杯,肏弄肉壁的阴茎里还塞着防溢的细棒。曲意轩把她按得很用力,顶入的同时断断续续喘息,明明在施暴却表现得像受害。女孩一只手臂被他牵到身后,颤栗的指尖摸到收缩的光滑生物,再往下,臀瓣间含着抽动的软块。
有罪的喜悦和充满狂热的奇异的欢欣,让窗帘的波状皱褶间,透露出一种阴郁的飘忽不定。掌勺者绘声绘色地颠锅,卡住火候烹调。砂红粉白经浸过遍,掺入瓷盘才好看。
蓝芩惊惧交加,内腔被劈开闯进,硕大的肉环卡在宫口。触手终于松开涨红的马眼,精液混合基质激射到肉壁,一股接一股灌入子宫。
蓝芩还没从精柱冲击下缓过神,精神恍惚中被移到浴室,瓷砖和地面都贴了吸音泡沫和塑胶板膜,平躺在地的女体好似解剖台上扎牢的活鱼。
曲意轩在洗手台前清理下面沾到的爱液,射精过后的尿道仍有点隐隐发麻,里面似乎还存着欲动的细缕。背后窸窸窣窣的摩挲吸引他的注意,青年蹲下身近距离观察女孩,抬手抚摸她鼓起的腹部。
内脏被迅速膨胀的子宫挤到一角,高弹性的肌肉膜壁在十几分钟内撑得满满当当,子宫韧带在强制拉扯中引发剧痛。整个腹部高耸如瓜,小巧的肚脐突出外翻,下腹皮肤显出条条纹路,一派即将分娩的预示。蓝芩艰难地大口呼吸,肺部竭力运作,她绝望地感到生命力在无可挽回地流失,流向子宫里不知收敛的幼体。
逐渐地,阵阵绳绞般的痛楚攀上神经,“咯啦”,骨骼断裂。眼前柔和的灯光蜷缩成小点,再缩,再推进,最终彻底消散了。
腹部皮肤只剩薄薄一层,被里面簇拥着的幼体轻而易举在挤挨中挣破。裹着鲜血的灰黑色触手顺着溢出的血污滑到地面上,落在曲意轩视野里。
“一个、两个、三个,”目光挪到空空如也,大开的腹腔,“去吃饭吧。”
死亡隶属于生命,正与生一样。举足是走路。正如落足也是走路。
白昼更加深沉地没入黑暗之中。那已经收割了的孤寂的田地,默默地躺在那里。
01号牵长身体跨到女尸双乳间,像合上的笼屉。几个幼体分分散散停在生有大块肌肉的腹腿,极其细微的“滋滋”声从接触处传出,热餐刀切牛油一般毫无阻力地破开吞入。曲意轩查看蓝芩手机的对话框,把状态调成下线,暗暗记了几个人名地址。
触手将大部分骨骼肉块都吸收了,内脏挑挑拣拣啃啮一些。其中一个幼体爬到蓝芩失去光泽的脸庞,挖去那双发灰的眼睛,沿着空洞“咕噜”吮吸粉红色的大脑。余尸被曲意轩装进黑色塑胶袋,等待下次一并带出门。
有了营养物质的滋润,幼体原本灰黑色的表面几分钟就转成和01号同样的墨黑,光线照在上面仿佛也被吸进去化成养分。
浴室内事先做了防喷溅布置,收拾起来方便不少。幼体一边消化一边抽条,从书本大小扩展成枕头,挨在浴室墙角任曲意轩打开花洒用水流浇洗。中间有个幼体试图抱到水管,被不轻不重地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