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问:“可是师父,你要怎样……”
云随暮轻声地告诉了他。
“绝不可告诉千千,倘若她知道后执意不肯,我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
云随暮叹了一口气,眉宇之间尽是疲惫,只待尚陵君应了之后离开这里,去了月韶千身旁,俊脸兀的靠近,挡了她的光。
“干嘛?”
道千藏不爽地瞪了一眼郎漠原,蜷在沙发角落当毛毛虫。
二人已经回了琅环阁,什么伤都没有,本来道千藏差一点就能杀了尚陵君,郎漠原为了帮她,一出手反而坏了事。
尚陵君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二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猛地收了手,也拉住了跃跃欲试想搞死面前这货的道千藏。
“回家。”
“我问你话呢,听见没有?”道千藏恼火地问,“你干嘛?明明杀了他是多简单的事,为什么不动手?”
梅馨看她又是一副窝火的样,慌忙躲回道千藏的房间里,头都不敢露,生怕两口子吵架自己被殃及池鱼。
“道宗那群牲口是用招魂把他给搞回来的,如果他没有完成召唤人的要求倒还好说,刚好魂飞魄散。一旦他完成了,我们还怎么打?”
郎漠原背对着她捣鼓吃的——道千藏一天没吃东西了,跟个没事人一样,长此以往,胃怎么可能饿不坏。
也是个熊孩子,根本没法让他放心。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留着他,孤若是死了,你不至守寡,趁早改嫁他便是,孤也省得担心。”
道千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嘴角抽搐不止:“我对母。子。恋一点兴趣都没有。”
郎漠原不置可否,只做好了夜宵端了过来。
道千藏老老实实地被投喂,越想他的话越不舒服,嘟囔着说:“你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
郎漠原挑起了一侧的长眉。
“我……”道千藏皱着眉头说:“我不允许你死。”
郎漠原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而易举地把有些炸的毛顺得服服帖帖,薄唇也越凑越近,直到两人的鼻尖紧紧地贴在一起,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