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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望风的人在车里。他开车撞了你父亲。&rdo;靳云生垂下目光。

靳北沉默地听着,听到这里抬头,他想问什么,喉结动了一下又作罢,摇头示意靳云生继续。

&ldo;我听到了声音出去,&rdo;他咽了一声,&ldo;但是那个人,他立刻就开车走了。再之后我一直没有联系上他。&rdo;

靳云生没有说下去。靳北抬头望着他:&ldo;我妈妈呢?&rdo;

&ldo;……&rdo;

&ldo;她呢?&rdo;

&ldo;她也是……那个人杀的。&rdo;

靳北恍惚地点了点头:&ldo;怎么没有杀我?&rdo;

&ldo;……&rdo;

他望着靳云生的身后,外面的世界缩成一个放射的白点,徘徊在巷口。

&ldo;你们就一直没找到他?&rdo;

靳云生苦笑了一下:&ldo;之前没有,不过几天前,他已经死了。&rdo;

靳北收回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ldo;黄啸天。你或许知道。&rdo;

舒临安蓦地抬头:&ldo;杀了他的人……&rdo;

&ldo;是我。&rdo;靳云生面无表情地说。

舒临安很想问他关于黄啸天与舒平远的问题,但望了靳北一眼,他没有开口。

靳云生不自觉地解释:&ldo;那天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有问题。黄啸天那么做并不完全是柯谭梦的吩咐。他背后有其他人,可我还没有查清。应该与这几次的案子也有关系。&rdo;

那个不断提供举报材料的人。舒临安想。如果那样,那是从四年前就开始的计划吗?

&ldo;你还要继续查,是吗?&rdo;靳北缓缓地说。

靳云生看着靳北,点了点头。

&ldo;我也会。&rdo;

靳云生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犹豫地说:&ldo;我知道我没资格这么说,你恨我是理所应当……&rdo;

靳北打断了他:&ldo;那没有意义。&rdo;

&ldo;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有这一天。选择了那条路,就知道终点是什么样的。&rdo;

&ldo;我早就……明白了。&rdo;

即使明白了,也没有意义。

靳云生仰头。这巷子里的天空真的只有一线,四年前是,现在也是。

他终于伸手在靳北肩上很轻地搭了一下,就像他们刚才在校园里见到那样。或者多年前靳北从小学放学,从武馆下课,奔回家里那样。

&ldo;我就……不去你家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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