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是害怕。
等到血液的颜色恢复正常,靳北直起腰:&ldo;好了。没事了。&rdo;
他拉过舒临安的腿,搭到自己腿上:&ldo;都怪我,我都没发现。&rdo;
舒临安本来责怪自己竟然没发现,现在他不怪自己了,还想表扬一下自己。
第一次有人噙着他脚踝,给他吸出毒血。第一次有人给他包扎。
如果受伤就能换来这样的待遇,请让他多受几次伤吧。
靳北用树叶和随身的药粉给兔子包扎,动作轻柔。舒临安一边窃喜于脚踝的触感,一边想着别的事。
不管怎么复盘,那看起来都不是他们的问题。
按理说,小小的障碍,他不用看都能感觉到,但刚才在他落脚之前,他什么感觉也没有,只觉得前面一片坦途。
除非是伪装的、突然出现的、被隐藏的障碍,才会这样。
并不是个偶然,舒临安想,是故意为之。
怎么会这样。
&ldo;包扎好了。&rdo;狼捏了捏他的脚踝,舒临安回神,狼笑着望着他。
&ldo;想什么呢?&rdo;
&ldo;在想……我怎么会被划伤。&rdo;舒临安诚实地回答。
话一出口,他很怕对方说,因为你是兔子嘛。
可是,可是即使不是兔子,他也会受伤的……
&ldo;没什么啦。&rdo;靳北说,&ldo;我有时候不小心也会受伤啊,下次小心一点就好。我帮你看着。&rdo;
靳北说完,觉得兔子奇怪地看着自己,眼里泛着光。
&ldo;怎,怎么了?&rdo;
&ldo;是不是疼?我包扎紧了?&rdo;
&ldo;没有,没有。&rdo;舒临安低头,&ldo;你包扎得很好。&rdo;他蹭了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