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被她老人家逗得笑个不停:“行行行,他对我特别好的。”
“对你好才是最重要的。”外婆食指指了她,说,“你喜欢的,又对你好的,那就真是难得的了,要好好珍惜啊。”外婆拍了拍她的手背。
盛棠点了点头:“您放心吧,我会的。”
几天之后,外婆的手术进行得很成功,恢复得也很好,所有人的一颗心,都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外婆出院以后,赶着假期学车的尾巴,盛棠报了个驾校,她爸爸找了人,多花了点钱,请了个私教,只二十天的功夫,就拿到了本子。
她向陈格炫耀自己新鲜到手的驾驶证时,陈格正经历着一场雨中戏,因为对戏女演员三番五次的笑场,导演不得不喊停,让大家都暂时休息下,他要给女演员好好讲讲戏。
作为对盛棠拿到驾照的奖励,陈格给她发了个大大的红包,说是让她自己去吃顿好的,就当是他过不来一起庆祝的赔礼道歉了。
盛棠于是笑话他:像个暴发户霸道总裁。
一想,好像这也顺带着,将自己也笑话了一回。
拿到驾照后没多久,就开学了。对其他学生来说,开学是件很烦人的事情,但对这次的盛棠来讲,却是令人兴奋不已的存在——再要不了几天,她就该飞往大洋彼岸了。
认识的人都嚷嚷着,要好生给她践行,盛棠也不推辞,由着陈媛媛她们去闹。她心里清楚得很,他们是觉得陈格回不来,怕她失落,所以可了劲的,要让她忙起来,没空去想别的。
陈格的戏份正是要紧关头,一天也走不开,尤其盛棠登机的那一天,他更是连半天的功夫,都调不开。
盛棠当然觉得有些失落,她这一走,怕是有大半年的时间,他们都见不上面了。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蒋莫特意单独请了505的姑娘们,一起去东门外的小吃街吃烧烤。
烟火气缭绕的街道上,人声嘈杂,蒋莫自己要了两瓶冰啤酒,给姑娘们点了玻璃瓶装的汽水,又杂七杂八地,点了一堆串,老板送上来的时候,堆了满满一托盘。
“来,多吃点,等去了美帝国,再想要吃到这么正宗的烧烤,可就难了。”蒋莫举了啤酒瓶,笑嘻嘻地说,“别汉堡吃到吐啊。”
“你恶不恶心啊?”陈媛媛翻了个白眼,“还让人吃不吃啊?”
蒋莫抱了拳,算是赔罪:“我错了,几位小姐姐们就当没听见啊,来吃吃吃。”
盛棠其实挺开心的,她的性子一贯不大跳脱,也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不然念了这么多年的书,以前的同学里,也没几个现在还有联系的。说出来她也不怕被人笑话,直到现在,她都记不清,自己高中的同班同学,到底有哪些人。
如今来这里一年,阴差阳错地,就认识了这么些人,这一桌加起来,已经是比她前十八年里认识的,都要多了,可见多难能可贵。所以她觉得很满足,就算只是笑着,看他们来来回回地贫嘴,她都觉得很开心,老天爷其实还是待她不薄的——在交朋友这方面。
途中蒋莫稍稍停了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只看了眼屏幕,嘴里就有了句国骂。他看了盛棠,问她:“你没接到陈格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