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零也端起高脚杯,与他隔空对碰,然后轻轻抿了口,将酒杯放下。
这一行为看得郝仁傅皱眉连连,感觉此人不是个狂徒就是个傻子,自己的父亲敬酒,你不急忙起身以示尊重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知道将酒满饮下,你这架子摆的竟然比当权者还大。
郝敛杰也饮了口酒,强烈地咳嗽几声,平复下后,才下笑道:“零同学,这酒如何?”
零道:“不错。”
郝敛杰开心地哈哈大笑,摇晃手中的高脚杯道:“这瓶伏特加是我托人在魔域的上古酒坊购买的,共花了20金,零同学要是喜欢就尽管敞开来喝。”
零嗯了一声,却没再动酒。
伏特加虽然不错,但是自家上古酒坊所有的酿造中,伏特加也只能算是中等的存在罢了,因此零怎么可能贪图这点口舌之好,而在主人家大失风度的去干蹭喝的事情。
客套完毕,众人开始就餐。
郝敛杰用刀叉切下一块牛排送入嘴中,咀嚼吞咽下去后,席间闲聊道:“听红玲说,零同学是怀爱的学生,而且也是她翻译室的同事?”
零用刀叉切肉道:“不错。”
郝红玲没好气地翻起一个白眼,你这是要变身复读机的节奏吗?除了不错,难道不会应点别的。
郝敛杰笑道:“那敢情好啊,零同学与小女不仅年龄相仿,而且还在一起工作,平时空闲时应该多亲近亲近,有空也可以来这逛逛,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郝红玲一听这话急了,薄怒道:“父亲,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您别多想了。”
她见自己的父亲居然有意撮合,心中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就算零救了他们一命,在她看来给点钱打发走便是,难道还要能用自己的千金之躯以身相许?
他配得上吗?
在郝红玲的眼中,即使零再怎样厉害,但总归也是一名冒险者,终究不会有什么出息。
在他们这些文校生眼里,冒险者就是一群空有武力而没有脑子的猩猩,除了卖苦力外什么也不懂,一年到头探险赚到的钱,或许还不够买餐桌上的这瓶伏特加吧。
当下,郝红玲便嫌弃地看着零,他要是敢顺势应承下来,自己决不让他好看,必定会让他当场下不来台。
郝红玲以为零会贪图她的家世与美色,见郝敛杰有意撮合,肯定会欣喜若狂,却不知零压根看不上,平静道:“郝红玲同学说得一点也没错,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而已,而且我也已经有了一生所爱。”
郝敛杰又咳嗽了几声,平复下后,才笑说道:“那也没关系,你们也可以当是朋友,多走动走动。”
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郝先生,恕我冒昧,你认识郝楠人吗?”
郝敛杰惊奇道:“那是在下的祖父。”
零道:“你的父亲是郝逸风还是郝逸云?”
杨白玉、郝仁傅、郝红玲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出疑惑,他是如何得知郝家这些长辈的名讳的?
郝敛杰也是惊奇不已,疑惑道:“郝逸风正是家父,零同学是如何得知家父与祖父的名讳的?”
零心忖道,之前就觉得长得像,果然是他的子孙。
这算是冤家路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