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仪:……
不是,你们看小说的想象力都这么丰富的吗?
他不担心许西柠怀疑他,因为女孩确实是个实打实的社会主义唯物好少女。
她从小跟老许一起看抗日片长大,经常把同学当做革命同志一样关照,小时候吵着要学空手道目的是手撕日本鬼子,后来发现捏妈空手道就是从日本传过来的……
但是架不住闺蜜妖言惑众。
余圆圆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亢奋,握着许西柠的手说:“你信我一次!真的!如果我说错了一辈子不买谷子!追的连载全部烂尾!粉的爱豆全部塌房!”
许西柠虽然完全不信,但她正好想催谢仪公开分手,于是拨了电话。
……
无人接听。
余圆圆:“啊哈!!”
许西柠不以为然:“他可能在表演或者上节目。”
余圆圆激情献计:“你给他打视频电话,不不不!你直接抱着狐狸去见他!”
“我宁愿相信你是谢仪变的,都不相信好男人是谢仪变的。”许西柠据理力争,“质量都不守恒,爱因斯坦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咋地,我和谢仪就守恒了?!”余圆圆说完心虚,发现妈的还真差不多,愈发恨铁不成钢:“你看看狐狸的神态!哪里像一个动物该有的样子!”
谢仪立刻做出一副痴呆状。
“他听懂了!”余圆圆抓住把柄,转而开始疯狂摇晃狐狸,“谢仪你出来,你有本事变狐狸你有本事出来呀!我知道你在皮下!”
谢仪没法子,只好开始追自己的尾巴,像只发癫的狗。
许西柠:“孩子都被你吓傻了!”
余圆圆用敏锐的眼睛盯着谢仪的动作:“我觉得这不够狐狸。”
谢仪:你行你上?
他承认,自己成精太多年,确实不记得当狐狸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技巧有点生疏。
谢仪犹豫了一下,开始舔爪子舔毛。
余圆圆:“不像。”
谢仪埋头开始舔肚皮。
余圆圆:“不像。”
谢仪高翘着优雅的长腿,开始忍辱负重地舔蛋蛋。
……
就像是过年期间被逼在亲戚朋友面前表演才艺的小孩,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压。
“……好大的蛋蛋!”余圆圆大受震撼,临阵叛变,“姐妹要不要再给谢仪一个机会。”
许西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狐狸捞在怀里,心疼地揉了揉,抬头对余圆圆说道:“好了,你不要乱猜了,我相信它。”
余圆圆:“你相信谢仪?”
“不,我相信好男人一颗红心精忠报国。”许西柠一本正经,轻轻扒着狐狸耳朵,小声道,“别听余圆圆瞎说,你才不是臭男人变的。”
耳朵是狐狸最敏感的位置之一。
女孩贴得很近,嗓音轻软,呼出的气流穿过敏感的耳廓,酥酥麻麻得灌入很深的位置,连耳道里的绒毛都好像在微微战栗。
谢仪莫名感觉整个人过电似的麻了一瞬,条件反射地抖了抖耳朵,抬头看着许西柠。
女孩一头漂亮的金发挽起,白皙的小脸像是在发光,眼睛亮亮的,笑意如盈盈秋水。
她弯腰,捧着狐狸的脸,轻轻吻了一下它的额头,几缕金色的碎发垂落,嘴唇柔软得像是春天的花瓣。
“我相信你的。”许西柠歪着头,咬字又轻又软,像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脸,“你跟他不一样……”
“——我最喜欢你了。”她伏在他耳边轻轻说。
是从未袒露的真心,是没有理由的信任,是毫无保留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