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辉又把脸侧过去说:“至少不应该是这样。你心里难受我可以明白,你在赌气我也知道,想发泄我是可以理解。但你这状态我不能接受”
钟悦山从他身上起开,幽幽地开口说:“我想风来了。”
——像躺在他身边每天清晨压制不住的情绪一样想。
说完钟悦山起身往外走,顺带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一早钟悦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在早餐桌前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对走下楼的周清辉说:“清辉,早啊”
周清辉点点头,对他说:“早”
钟悦星也回头喊了一句:“清辉,早”
他笑着过去捏捏她的脸蛋,说:“你要叫我周哥哥”
钟悦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清辉”
周清辉被她逗得哭笑不得,也忘了昨天晚上的尴尬,对钟悦山说:“我今天下午坐车回去,请假太长了学起来难免吃力,特别是英语课,叶子文两天的课程肯定能弄死我”
钟悦山说,“那让陈叔送你一程吧,这边等公交要走比较远,而且公交间隔的时间也长”
周清辉回头对陈叔说:“那就麻烦陈叔了”
陈叔依然挂着笑容说:“应该的”
吃完饭,张嫂陪悦星去上幼儿园,两个保镖就坐在屋门前的椅子上,坐姿也依然是昂首挺胸目光如炬,看起来越发像两尊石狮子。陈叔就在院子里打扫花草。
钟明海让两个保镖盯着钟悦山关他一周,两个保镖就每天站在门口防止钟悦山出去,钟悦山觉得站一天太累了,就一人给他们搬了个椅子坐。
吃完饭屋子就剩下两人,周清辉不免觉得气氛有点尴尬。钟悦山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一样,歪过头一边吃着个苹果一边看着一本外国小说,回过头对坐在一边的周清辉说:“别拘束,就我一个人,想干什么干什么”
——就是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才尴尬啊,反而有些话想说都说不出口了。周清辉心里暗中苦闷。
他想说,以前他看过这么一句话:“人在掉下悬崖的时候总希望有人能拉他一把,我看着你在悬崖边上看着你挣扎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我相信你能自己爬上来”。
他想说,靠别人给与的帮助是活不长的,重新掉下无边深渊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看着钟悦山这么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他把话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