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谢嘉恕无法控制地向前走去,但他向前一步,萧临屿就又后退一步,始终和他保持着那么一步的距离,“你是在哪里学来的,这些……”
“我要你。”萧临屿没有正面回答他,一直退到通向二楼卧室的楼梯边,背抵上冰凉的墙壁。他向谢嘉恕伸出手去,清晰的说:“哥哥,做吗?做吧。”
他闭上眼睛,在谢嘉恕忍无可忍地低头要吻他时抱住alha的肩膀。
萧临屿一手拂开那些碎发,雪白的后颈上印着一个不明显的吻痕,过于白皙的皮肤在暖光里近似透明,血管呈淡青色。
alha听觉本就灵敏,这刹那,两个人的心跳声,紧张的吞咽声,呼吸声……全是乱的。
暖橙色的日光从天窗射下来,穿透黑白相间钢琴格一样的镂空楼梯,在墙面和地面上投下一片栅格状的影子。玄关到楼梯口一路散落着两个人的衣服,多数是oga的,楼梯扶手上搭着alha随手丢下的外套。几颗匆忙中扯掉的扣子撞击在墙上弹落下来,从七八级台阶上往下蹦,如同音符敲击着那些栅格状的琴键。扣子落地清脆的弹动声,窗台微微摇动的风铃声……
谢嘉恕把萧临屿死死抵在自己和墙面之间,力道大得对待想要逃走的猎物,即便这只猎物是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咽喉。
alha用犬齿叼着那一块皮肉反复吮吸,萧临屿茫然地抱着他的肩膀,眼睛看着窗外落日晕黄的光,世界是金灿灿的,一片迷离。
他不知道alha到底是哪一刻咬下去的,从腺体被咬住撕咬吮吸那一刻起,神智就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空茫和颤动。好似被什么东西彻底迷惑了心神,又像是灵魂被注入了令人上瘾的药剂,一点痛也感觉不到,倒仿佛是在被给予神的恩赐。
这样也对……
我的alha……萧临屿迷乱地想,我的神……
“嗯……嗯……”犬齿深深刺进去他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汹涌的alha信息素灌入骨血,顺着血管和神经元走遍全身,完成一个霸道的主权宣誓。
痛……还是痛的。但没有那个时候痛……缓过来一些的萧临屿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他感到颈后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在舔他。
谢嘉恕沉默地清理着被他咬出来的伤口,犬齿对腺体的撕裂是穿透性的,伤口在ao信息素的作用下并不会流太多血,但它看起来就是如此的触目惊心。alha用舌头一点点舔去血迹,然后把他的oga小心地抱起来。
他抱着萧临屿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放在自己的床上。
萧临屿始终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躺下来时把alha也带了下来,谢嘉恕只来得及撑住床面不至于压到他。
萧临屿眯起眼睛感受着alha的信息素在自己体内分散开,从狂暴到趋于稳定的感觉,让他觉得平静、幸福。
只是这样就已经如此幸福。
虽然这不是完整的标记……萧临屿唇角弯起来,他收紧胳膊在谢嘉恕耳畔轻声说。
“哥哥,我是你的啦。”
谢嘉恕怔怔地看着他,好似听懂了又好似只是单纯的看呆了。这是我们家的小孩,谢嘉恕心想。我把我们家的小孩变成了我的,我的……只属于我的。
标记改变了什么?他曾经非常害怕ao吸引,ao标记这种凌驾于人的神智以上的本能,可是整个过程他没有感觉到任何涉及到掠夺、侵略、征伐、侵占、强迫、暴虐的负面情绪,一切都太好了,好得超出他的想象。
他亲了亲萧临屿的唇。
“我真是想多了……”谢嘉恕低笑道,“我竟然担心标记会改变什么。事实上?它什么也不会改变。”
萧临屿只是抱着他,这时候绝不肯让他离开。
“说你爱我,哥哥。”他央求道。
“我爱你。”谢嘉恕咬着他的舌尖把oga往上提了提,“放松……”
萧临屿靠坐在床头,垫了一堆枕头,因为那句又急又凶的表白快乐而兴奋。
慢慢兴奋的表情变成了失神,声音因极度的愉悦而颤抖。
窗子关得紧紧的,阻隔了室内疯狂交缠的信息素。白色的轻纱窗帘遮不住透进来的夕阳,直到暖光失去最后的温暖,直到黑夜降临。
室内的空气完全置换干净后,谢嘉恕推开窗子,让清新的晚风吹进来。
他在床边坐下,柔软的床垫便陷下去一块。两个人刚刚一起洗过澡,身上有相同的沐浴液的气味,还有淡淡的混合信息素的味道。萧临屿身体素质再好,也遭不住刚开始就这么连着折腾,洗完澡出来刚刚还吵着说自己能走,走到床边五秒钟就自动躺平睡着了。
谢嘉恕凝视着熟睡的萧临屿。这是他的床,床单枕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萧临屿躺在他的地盘上,身上带着他的气味,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理所当然。
谢嘉恕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很久。
萧临屿陷在床褥里,毯子被他揪着盖住大半个脸,只露出眼睛和额头。
把小孩捡回家时他才九岁,在他家住了半个月,也是这么样乖乖巧巧安安静静不说话。那是个漂亮的孩子,又乖得让人心疼,什么都不开口要,还会帮他打扫房间……谢嘉恕那段时间忙,晚上回来陪小孩玩一会,小朋友就很欢喜。
后来知道自己不符合收养规定,小孩沉默了一阵,拉着他的手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