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道历史悠久,名头相当的大,可是再大也没大到天下皆知的地步。可是现在一个继仁大典却集齐了三山五岳的好汉、五湖四海的修士,以至于虎潭市都挤满了怪模怪样的人。
古装的道士、髡发的头陀,还有宝相庄严的和尚尼姑,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在虎潭的大街上,不了解的人还以为走进古装片场呢。
普通人觉得这些人衣着清奇全都当个热闹看,可是跟龙脊山上的诸多道观却都吸了一口冷气,全都震撼楼观道的家大业大。原本们以为只有仨猫俩狗的楼观道早已经没落了,谁知道这个楼观道一发起威来阵仗如此浩大,整个修真界的半壁江上都来了。吓得那些觊觎楼观道灵地的道观大半都麻了爪,不敢再像以前一样逼迫萨飞师兄弟了。
当然事情并不像那些道观想的那么简单,一大批江湖人士不知道从哪得知消息也都挤进小小的虎潭市中,本来就复杂的局势瞬间变得波诡云谲起来。
虎潭临近龙脊山,城北则是去龙脊山的必经之路,所以这里的餐馆、酒店一座挨着一座,生意好的不了。不过跟以前不一样的是,以前这些店招待的大多是进山求神还愿的普通人,而今在这些店里落座的大多是肥头大耳吆五喝六的壮汉子。
邀缘客栈,城北数得着的一家客栈,以古色古香闻名,招待八方客人。辗转来到虎潭的叶天就钻进了这家客栈里,找了一个临街的位置坐了下来,慢慢打量客栈内奇装异服的各人。
在座的人有大衣长袖的古装,有短衫披貂的现装,杂得很,人当然也都乱的很。有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的,也有跟叶天一样暗中观察的,反正客栈莫名其妙静得很。
“老板,安排个位子!”
一声招呼,门外三人推门而进,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方振化,乖儿子出来了,可真是让老子好找啊,”原本坐在客栈的一位穿貂大汉一拍桌子,对着三大汉其中那位疤脸汉子骂道。
叶天知道这个穿貂大汉属于一个小团体一员,这个小团体总共四个人,以中间那个面黄汉子为首。这个面黄汉子没有像其他人缩在角落,反而大大方方坐在正中间堂堂正正受众人注视,要不是没有过硬的手段谁敢如此装b。
疤脸汉子脸一阵黄一阵白,不过他不敢发怒,把嘴凑到为首那个年轻小伙子耳边,嘀咕了一句。
年轻小伙子没理穿貂的大汉,朗声笑道:“我兄弟以前有错,在这里给王当家的赔个不是。看在下几分薄面,双方就此揭过可好?”
年轻小伙子年级没有叶天大,身上能量波动也没有叶天大,叶天很好奇他算什么东西。
“你小崽子算什么东西!”穿貂大汉怒意更强,一边吼着一边就像冲上来。
黄脸汉子一摆手,穿貂大汉只能愤愤坐下,突然——
突然也没见黄脸汉子,一只酒杯划出一道光影飞了出去,径直朝年轻小伙子撞去。叶天看着飞去的酒杯,神色一凝,酒杯飞出的速度也就比子弹差出一线,要是年轻小伙子实力不济,这一下身上非打出一个窟窿不可。
谁知道年轻小伙子不跑也不多,素手往酒杯处一招,先卸掉酒杯大部分力道,之后将手轻轻一掏把在空中转个不停的酒杯拿在手中,呡了一口道:“好酒,什么剑南春、茅台在沈先生的醉刘伶面前都应该洗厕所。”
年轻人露这一手真是惊掉大部分人的眼,好多人都还是窃窃私语想打听年轻人的底细。
“酒逢知己千杯少,还请小兄弟前来一叙。”
年轻人:“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年轻人三人和黄脸汉子四人团坐一起,其他人还好,只是穿貂大汉一直横眼瞪着疤脸汉子,气得眼都鼓了。不过老大在场他也不敢露出不满,他们团伙黄脸汉子沈自南是老大,其他三人都是各管各的,要是他倒霉了,其他两人别说帮忙了,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经过这一场,叶天不得不从新大量这些草莽之人了,说句不客气的话叶天能打他们一群,可是他们展现的实力也是惊世骇俗不容小觑。
过了一会,又有人叫门,小二一开门,就有俩管城从门缝里钻出来,威武雄壮地扫视店里所有的人。
“老板有没有可疑人物啊?”
小二小心道:“这哪有什么可疑人物啊。”说实话除了小二,店里所有的人都算可疑人物。
“那就好,”管城在店里转几圈,从一桌子上捡了一把匕首,端详半天道:“匕首?凶器?管制刀具?”
匕首的主人是个年轻人,估计是初上江湖的小毛孩子,被管城一问竟然忐忑的脸都红了。看的叶天直摇头,就这份胆色还出来混江湖呢
不知道这个管城有心还是无意,语气一次比一次重,说到‘管制刀具’的时候已经近乎吼出来了,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目光烁烁地看着他,其中意味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