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还给拿了个木头做的小茅屋,屋顶上撒了粟苗,说是勤着浇浇水,过几日就能长出来,最近可时兴这东西了。
午膳是自己吃的,后厨做好了端来,都是罗青蓝给定的菜式,清淡口味儿的,唐怀芝都能吃。
就是还觉得没啥味儿。
没滋没味儿地吃完,金珠又给端来了绿豆沙。
透光的琉璃碗看着就清凉,绿豆碾得细细得过筛,再掺一大杓牛乳半杓蜂蜜,才算是给小孩儿解了馋。
吃过饭趴床上自己玩了会儿,便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一个午觉睡了半个时辰,一个激灵把自己吓醒了。
没睡饱,唐怀芝闷闷地喊了声“阿沅叔”,又喊了声“姨母”,迷瞪着眼坐了起来。
还以为是在辽东呢,坐床上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
床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愈发明显了,像是什么东西在挠木头。
唐怀芝揉揉炸起来的头髮,光着脚踩床边地毯上,趴下往床底下找了找。
可能是听见了他下床的动静,那挠木头的声音更急切了,伴随着“啪嗒啪嗒”的拍击声,还有几声尖细的哼哼。
唐怀芝脱口而出,“妈呀!啥东西啊!”
宝庆就在隔间守着,听见声儿赶紧跑过来,问他:“少爷,醒了?”
“嘘,”唐怀芝手指放在唇边,“你听见啥声儿了么?”
宝庆也跟着蹲过来,竖起耳朵听。
直到床头那个木箱子动了动,唐怀芝才发现声音的来源,小心翼翼地爬过去,摸摸箱子,真感觉里头有东西动。
宝庆拍拍箱子,箱子便又动弹了一下,“少爷,这是什么啊?好可怕。”
唐怀芝也怕,但是宝庆害怕了,他就突然有了种要保护人家的使命,说自己不怕,眯着眼睛掀开了盖子。
刚打开条缝儿,唐怀芝便惊呼起来,“妈呀!小狗!”
啪嗒打开盖子,迫不及待地伸手进去,又怕吓着它,隻用手指戳了戳脑袋顶儿,给小狗的毛上戳了个小洞,“这怎有条小狗呢?”
宝庆嘿嘿一乐,“是啊,怎有条小狗呢?”
“你学我说话!”唐怀芝看着宝庆,突然明白过来,“你早知道这里有小狗了,是不是?”
“在这儿跟我演呢?”
宝庆还是嘿嘿笑,“将军晌午拿来的,不让我们说,这不是让你自己找吗?”
“青蓝哥啊?”唐怀芝眼睛都亮了,“他回来啦?”
宝庆点头,“回来一会儿,这又走了。”
唐怀芝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了,很小心地托着小狗屁股,把它在箱子里抱出来。晏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