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祭司见他不说话,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小心而恭敬道:那在下就下去了
等等!安普斯开口,语气有些重,吓了祭司一跳。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他心中惴惴不安,殿下一贯严厉,会不会是要责罚他?
把这个拿走扔了。
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任何能够动摇他的东西。
本该结束的梦境并没有结束。
十四岁的安普斯心事重重地安歇了,而二十六岁的安普斯捡起了被祭司随便丢在草地上的白玫瑰花环。
它是那样美丽、纯洁,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讨厌它呢?
安普斯找不出答案。
这时,眼前的画面一晃,是神殿前,在数万人的见证下,他轻轻俯身,少女捧着盘着银丝和珍珠的白玫瑰冠戴在他头顶。
王兄。那时的她还会对着他灿烂地笑,银白色的婚礼裙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浓密的金发松松地盘在头顶,淡紫色的眼瞳灵动鲜活。
画面又是一晃,她莹白的大腿分开,骑在他胯间,长着金色软毛的牝户吞食着他的生殖器,长发披肩,乳浪翻滚,双颊晕红,眼光迷离,艳色的双唇微启,王兄。
他不禁也被这样久违的情动感染,伸手掐住她的腰。
这时,骑在他身上的女人却陡然发出一声冷笑,他猛地看去,她的脸成熟了几分,和现在睿智精明的露娜国女王重合,雾紫的眼瞳中毫无温度,脸上的神色是一贯的冷然和高深莫测。
王兄,你射了。她嘲讽道。
他从梦中惊醒,猛地直起身,大口喘着粗气。
明明是个凉爽的夜晚,安普斯的脸上却烧得慌,忽然,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僵,手向下探去,下身果然濡湿一片。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阿琳亚每月就和他同房那么一两次,当然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他每月总会有好几次,在夜里犯下这样的兽行,每一次他都羞愧欲死,这样肮脏的凡人的生理反应,时刻提醒他,他离他敬仰的神有多远。
他的身体会感到寂寞。
他换了干净的衣衫,偷偷把弄脏的衣服藏在床底下,小心地不惊醒外间休息的侍仆,等白天再像做贼一样自己去烧掉,每次皆是如此,生怕让服侍的仆人知道,圣洁的神子也有这么污秽的一面。
他们会怎么说他呢?
王夫果然不得女王的心意,他几乎天天都会弄脏衣服,你想他夜里欲求不满的丑陋样子,还是高洁的神子呢!白天却有脸道貌岸然,趾高气扬,多么好笑啊。
他每想象那些人嘲讽的脸,心中就惧怕不已,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如潮水一般的流言吞没了一般,几乎喘不过气,干脆习惯性地起身,就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跪在挂毯下,向他最敬爱的神寻求心灵的宁静。
然而,神却无法拯救他。
安普斯每一合上眼,阿琳亚白皙的裸体骑乘在他身上,和他想象的,她与温莎德来的侧夫恬不知耻地交合的画面,就在他脑海里交叉回放,一想到那白净的穴被黑色的可怖的生殖器插入,他的所有物会被别人污染,他就恶心得快吐了,连清新的赞美诗也平息不了他心中的郁结。
白天时,再次回到神殿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祈祷,不见任何人,生怕听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然而未知有时反而是最可怕的。神无法绑住他脑内想象飞翔的翅膀。
这一晚,他没有睡着,就这样跪了一天直到天明,双膝青肿。
白天,他的侍仆照例替他换新床单,只觉得殿下近期憔悴了不少。
是因为女王迎娶侧夫吧?他心中替他难过,面上却不显。
他抱着被子来到男用洗衣房,已经有几个年轻的新祭司在了,他们和侍仆友好地打了招呼,然后暧昧不明地瞟了眼他抱的被子,王夫以后可惨了,只能抱着被子骑了吧,你看了没有,被子里头是不是都是嘿嘿嘿?
侍仆恼怒他们议论自己的主子,却不敢打小报告,这些腌臜话怎么能学给神子听呢?他匆忙解释道:殿下是神子,跟普通男人自然不一样,他的衣服,从来都没有丝毫污秽!
谁知,那些人笑得却更厉害了,从来也没有?那我可知道女王为什么不要他了,他呀,空有一张脸,实际年纪大了,根本不中用了吧,每月旷这么多天,屁都不放,真的有让女人怀孕的能力吗?温莎德人可是出了名的能生,怪不得女王要
不远的屋外角落,一只正要将脏污的衣物放到垃圾焚化堆里的手鼓着青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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