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晚些再说。”王希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口气像是在讨论什么时候吃饭。
对方显然被他这种态度激怒了,只见剑客手腕一抖,剑身如同灵蛇一般再次贴向了王希泽的要害。这时候,榻上的老人忽然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让少年顿时从愤怒中冷静了下来,只见唰地一下收回了剑,重新乖乖站回了老人的身旁。
“正事要紧。客行,想想你父亲的死究竟是为了谁。”老人的一句话让他瞬间脸色变得铁青,手掌将剑鞘捏得吱呀作响。
“你明日即刻动身前往颍昌府,接下来,子初会告诉你到了那里该怎么做。”
少年又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王希泽,勉强点了点头。
“颍昌府一行,你觉得朝廷会派谁去?”莘老转回头来问王希泽。
“莘老这么急来找我,应是心中早有定论。”
“殊不知,我俩想的是不是同一人?”
……
“魏渊。”一老一少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吐出了这个名字。
莘老赞许地点了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小子年纪轻轻,却已隐有韩范之才。如果此番计划不出差错,此人前途当无可估量。
“子初啊,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姐姐!子初兄呢?”张府外,冯友伦高举着双手挥了挥,终是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在里头呢。”张清涵本是魂不守舍地站在门口,见了冯友伦,才渐渐缓过了神来。
“这臭小子,自己躲在里头,倒让你来外头迎客来了?”冯友伦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想要进去找人算账,一回头,却发现一同而来的范晏兮不见了。
“你又把小晏兮弄丢了?”张清涵见他骂咧咧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连带着脸上的憔悴也褪去了几分。
虽然张清涵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但眼看着王希泽顶着张子初的身份入了翰林院,她还是担忧不已。一连好几天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直到今日见了这一对活宝,心情终是好了些许。
“这二愣子,真是眼睛离一会儿都不行!姐姐等等啊,我找找去。”
“范晏兮!你给我出来!”冯友伦大喊着又重新挤进了人群之中,张清涵一边应付着上门道贺之人,一边收着各种请帖和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