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金吾卫想拦住他们,却听朱琏喊,“放他走吧!他们没有挟持我。”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但上令下行,又有谁敢多问半句。于是这样大的一场闹剧,就在未来太子妃的一句话中草草了结。
“多谢。”杨客行没有回头,一直走出了陈府前街,他知道还有不少人跟着他,但此时他已懒得理会。
“等等!”最终,是陈宁叫住了他。
“这块玉你们是从哪儿得来的?”
杨客行笑了,他没有回过头去,只是看着少女宛若熟睡的面庞,“这是我和她的定亲之物,是七年前我父亲交给我的。”
“七年前……你的父亲是?”
“杨季。”
说完这个名字之后杨客行就抱着少女离开了这条街。陈宁还想去追,却被跟上来的捧日军匆匆拦住。
“陈将军,教坊情况危急,还请即刻随我们走一趟。”捧日军在陈宁耳旁说了几句,让陈宁大惊失色。
他紧皱着眉头看了眼手中的玉饰,又瞧着杨客行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一握拳,转身随他们离去。
之后,一直等杨客行走到了城郊,沈常乐才从一旁的树顶上跃下,拦在了他身前。
沈常乐看了眼他怀中的尸体,叹息了一声,“你要走也可以,但你父亲亲手写的那封信得留下。”
一同追上来的,还有魏渊。他此时没有带一个禁卫,只谨慎地站在了沈常乐身旁。
杨客行闻言笑了,他缓缓回过头来,将少女轻轻放在了地上,然后替她理了理散乱的额发,又从自己身上脱下了外套,披在对方身上。
等做完了这一切后,他才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来。
沈常乐往前走了两步,想去取那封信,但杨客行却骤然将信狠狠捏入了掌心。他对着沈常乐道,“这封信,让王希泽亲自来取,我要让他告诉我,小凤是怎么死的。”
“你有病吧!她的死跟王希泽有什么关系?她会死都是因为你太冲动!”沈常乐也怒了,都是因为这小子,他们好不容易营造的局面现在给弄的一团糟。
他的多少兄弟为此埋在了黄土中,他又能向谁抱怨半句?
“王希泽?谁是王希泽?”魏渊不解地看向了沈常乐,沈常乐瞥了他一眼,闭口不答。
“那你就替我去问问他,刚刚那枚掷箭是谁所发,之前又是谁给小凤下了毒!”杨客行说完这句后便重新抱起了地上的吕小凤,沈常乐气不过想上前教训,却给魏渊拦了下来。
“你若现在上去纠缠,他定会毁了那份手书。”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