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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一冬雪。
烽火何时休。
“呲!”
雪地中,伍千里点燃一根火柴,用那火柴打红嘴里叼着的香烟。
长长香烟一点红,白烟随风飘荡。
坐在雪地中的伍千里落寞地抽着烟,双目定定地看着斑驳的雪地。
他双手在雪地上捧着捧着,捧出一个小雪包。
箍住一个巴掌大的雪包。
将那香烟扎在了雪包上。
伍千里没有能力为牺牲的战友落土为安了。
唯有清烟一缕,送君一程。
定定看着雪包上的香烟,满脸风雪的伍千里目光哀伤。
他静静坐了许久,静静看着烟消风尽,这才起身离去。
在这零下三四十度的长津湖。
疾风一吹,风雪一卷,烟散天地间。
遍地浓烟的下竭隅里。
背着电台的余从戎找到了伍千里。
满脸细痕的他看着伍千里,递出了手里的电台话筒。
“指挥部。”
伍千里一愣,抽了抽鼻息,迅速收起心中悲伤。
他接过话筒,话语快速地说道:
“我是张庄,我是张庄,请说。”
这里之所以说自己是张庄,其实可以通俗理解成代号。
看多抗战电影的话,会发现有许许多多的‘高庄’‘李庄’。。
电台中,命令快速而来;
【这里是李庄。】
【现命令,你部继续向南行进。】
【抵达一零八一水门桥地区,等待命令。】
【收到请回答。】
“是。”
伍千里眉头紧锁,翻出地图细细一看。
“一零八一地区。。”
思索其中,他将手指点在地图的一角。
“水门桥。。。”
收起地图,伍千里接过余从戎递来的饼干往嘴里塞。
余从戎遥遥看着飞机场中那被炸毁的H5西科斯基直升机,唏嘘地说道:
“这玩意,是他们的新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