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心想了想,或许她们知道阳州的方向,可是还不及她问出口,老鸨挥舞着大红色的手绢,“呦,那就更要去我们楼里头,我们那里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是吧,小红!”
老鸨的眼睛到底是毒一些,这么观察下来,长的美则美矣,不想是个呆子,也罢,呆子也有呆子的好处,容易调。教,想着忍不住又在她白白嫩嫩,滑滑腻腻的手上抹了一把。
她嫌恶的抽过手心,好讨厌。
女人在她耳边吹气,“妹妹,同姐姐一块去,又能管饱,还给你找人,多美得事儿。”
文水心低头想了想,不作答,女人和老鸨连拉带扯的将她拉进青红楼里头,当然是从侧门进去,老鸨估摸着,这姑娘还是先藏匿着几日,若真的没人来寻再去布置也好。
白衣往口中灌着酒,坐在枝头,似醉非醒的瞧着她被拐进青楼里头,醉意拂过,笑的愈加欢畅。
红儿上去将爱是剥文水心的衣衫,本就只着了中衣,扯开领口就瞧到那道精致秀美的锁骨,红儿有些痴迷,本就是冲着这副颜面将她拐进来,瞧着愣生生的小模样,定是个未□□的雏,红儿舔了舔嘴唇,就要凑上去,“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文水心有些烦躁不安,没有穆穆根本就不想带着这里,可是身子很热,很想寻得一盆清水醍醐灌顶,清心明目,可是只有酒,红儿说这叫作酒,还哄骗自己喝下去,呛得很不舒服,可是灌进去一大口,吞咽进腹中后,胃里一阵翻搅,想运功平缓下来,可是越用气力,身上越觉得燥热不堪。
穆穆说过不许在别人面前着亵衣,于是文水心极力忍耐着揪扯这衣领,可是当有一双手翻扯自己的衣服,那双手碰上自己的肌肤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真的很舒服。
不由自主的就想往哪里蹭,不想身子却被反方向一拉扯,好像落进了一个怀抱里,可是很讨厌那人的气味,酒哄哄的。
湖奺抱着胡乱挣扎的人儿找了处僻静的小庙,坐下来,好笑的看着在自己胸前磨蹭的脑袋,怀里的小人脸上不自然的潮红更添了女子般得妩媚,脖颈处露出的肌肤绯红。
湖奺摸了摸她颈上跳动的脉搏,触手的炙热让她心头划过一丝涟漪,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伸手拂了她的睡穴,将她安置在佛像身后,撒了些□□末在她周围,看了她一眼,飞出了庙堂。
分离散的药性也非不可解,到底出自青楼女子手中,不过是些催情的药物,多是些迷药的成分,湖奺奔走了几个药铺,凑集了些草药,顺手带走一个药炉子,在街上几个闪身,绕到一家僻静的小巷子,湖奺掂了掂手中的东西,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道了句,“几位躲躲藏藏为哪般,何不现身一见!”
仍旧不见人影,湖奺将草药和炉子装进包袱重挂在肩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道,“既不愿现身一见,在下也不强人所难。”
提了口气,攀上沿壁,重重背影闪过,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待走后,巷子里现出三个女子,相视望了一眼,一名女子向领头说道,“师姐,已被人察觉,如何是好。”
领头沉思片刻,一挥手,“撤!”
湖奺的笑声由远至近传至小庙,“贵客来访,小庙如何容得下!”一边笑着一边抬脚跨进门槛。
只见小庙中立着十来个黑衣人,将原本不大的地方弄得甚是拥挤,湖奺伸手不着痕迹的拨开一干人等,来到佛像身前,像怀抱着文水心的一名女子笑道,“久闻‘苜蓿楼’慕楼主丰彩博华,貌若鸿游,不晓得的人都以为慕南乡是名女子,却不知…”湖奺上下打量一番,摇头笑了笑。
慕南乡微微侧身,露出怀中人儿的脸,却并未答话。
文水心脑中昏昏沉沉,方才口中一股清甜,身子也没那么炽热,却是乏得很,耳边嗡嗡响个不停,隐隐约约听到几句低喃,什么“荀儿”,“姐姐”,想睁开眼睛瞧一瞧说话的到底是何人,奈何眼皮重的很,怎么也睁不开,只是,那个讨厌的声音有传进耳朵里,是她?又是她,又问道那股子臭烘烘的酒味。
慕南乡听闻怀中小人低吟,低头看去,眼中满是温情,湖奺笑着冷哼一声,将肩上的包袱扔在一边,身形一闪,身后长剑不知何时出鞘,剑光闪过,直向慕南乡逼将而去。
黑衣人闻声先动,随身护卫的两名黑衣人,拍出掌风,不躲不闪,向着剑气迎上去,湖奺剑锋不偏不倚,毫不顾忌侧面袭来的掌风,足尖一点,轻鸿平地跃起,身形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余下几名黑衣人也开始亮出兵刃,向湖奺身上招呼过去,但见她轻巧闪身,几片碎影闪过,落在佛像肩上,收回长剑,敛了杀气,哈哈大笑起来,“慕楼主果然养的一群好手,只是遗憾得很,还未见楼主出手,莫不是瞧不起小女子。”
说罢,衣摆随意撩起,双腿一曲滑坐在佛像上,一手搭在大佛宽硕的右耳上,一手摸出一个葫芦,咬开壶嘴,仰头灌进口中,端的柔媚中再添豪情。
慕南乡眼神始终未离开怀中昏睡的面容半刻,此时闻见那番话,慢慢抬起头来,湖奺余光扫过,心中也不禁暗赞,果真是华秀俊雅之人,骨子里透着女人的魅情,五官清俊逼人,略微柔和的面部线条,生生将男子的面骨消去七分刚劲。
慕南乡嘴角轻轻抬起,眼波流转间尽显风情,饶是湖奺一名女子也禁不住心中一荡,随即忙收敛心神,冷哼一声,仰头又喝进满满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