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是开心的,她现在和寿寿的默契到了空前融洽的地步,不再考虑和寿寿这种关系是否畸形,她所幸也不考虑自己的这种生活方式正不正确,但总归她现在是幸福的,日子每天过的也是开心的,这比什么都好。
就在赵乐自己也能靠着陷阱捕一些小动物的时候,寿寿突然对着斑点发动了攻击。
这天和往常一样,要说稍稍有些不同的地方,就是寿寿突然又变得有些焦躁起来,对着洞口和附近的地方开始标记自己的领地:撒尿。回头就不顾赵乐的意愿,用力地记住赵乐的味道,特别是赵乐走到角落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寿寿十分猥琐地跟在了她的身后,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又恢复了自己那种痴汉的风格。
突然,寿寿对着在外面玩耍的斑点嚎叫,那声音不像以往的小打小闹,是一种面对敌人残酷与示警!
在洞里睡觉的赵乐也被寿寿的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是出现了强劲的敌人。跑出去一看,哪知道瞧见的是寿寿单方面虐待斑点的场景。
寿寿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对着斑点不停地用尾巴扫射,斑点被打得嗷嗷大叫,不停地上下跳跃以期躲避寿寿的攻击。随着斑点的越来越灵活,被打到的机会也开始变得小了很多。最终,斑点开始的反击,好像面对敌人一样,用尽自己的力气和成长起来的锋利的爪子像寿寿划去。
被这俩个“小东西”不要命地互相攻击吓傻了,她实在不知道这种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虽然平时寿寿对斑点都是采取了一种忽视以及鄙视,但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像是两个有着深仇大恨地敌人,一心想要杀死对方。
对吼,在赵乐焦急地观看中。以及寿寿用一尾之力将斑点牢牢地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结束了这次的厮杀。
赵乐担忧地看着被单方面虐的斑点,想要走进它的身边去安慰安慰它。但是寿寿如影随形,特别是赵乐想要蹲下来摸摸斑点的时候,一直附在地上无精打采地看着赵乐寻求安慰的斑点突然尖叫地向后挪动,也不管自己的皮毛是否干净。
那种不停地抖动着的身体像是微风中的一朵小鲜花,柔弱不堪。
“乖,不怕不怕。”赵乐将自己最柔美的嗓音拿出来对着这个激起同情心的斑点说道。哪知道斑点更为害怕。直接用自己的大尾巴将整个脑袋遮了起来,一副拒绝的样子。
赵乐转过头,看着这个对着自己做出“微笑”表情的寿寿。狐疑道:“寿寿,你现在没有搞什么鬼吧!”回答她的是寿寿一如既往的轻柔叫声。
找不到这两只动物的什么过节,她只能放弃,然后在私底下在关心关心。找到事情的关键。
于是赵乐没有看到她站起来往回走时,寿寿瞪着斑点的那个眼神。带着凶狠以及蛮横!完全没有了看向赵乐的那种温柔平和。
在以后的日子,赵乐已经见怪不怪地看着那两人在洞底下打斗,成了一个日常习惯。这时候赵乐也发现斑点的攻击力在不断上升,虽然每次都没有真正地攻击到寿寿。但是它越来越能够抓住动物身上的弱点。“看上去到不像攻击了,很像一场针对斑点的集训啊。。。。。。。”赵乐说道,带着这么些时日观察到的感悟。
更重要的是。斑点现在每天猎捕到的食物开始呈一个诡异的上升趋势,动物的种类渐渐的像大型靠拢。从食草型到肉食型,能感受到一种脱变。
但是令赵乐有点不安的是,每天斑点都会讨好地将自己猎来的动物分给赵乐,然后寿寿总会接受,却像以往一样将它驱赶到一定的距离以外。
看到斑点的那种可怜样,赵乐有时候会很不忍心。她会想为什么寿寿会这么残忍,需要以这种方式来面对斑点。她不理解斑点和大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而且一直都十分乖巧,为什么寿寿还会这么对待它?
这一天都来的太快了,有些猝不及防。赵乐也不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斑点很早的就在洞底下等待着赵乐,然后看见赵乐来了,像是对待自己母兽一般,将自己好不容易猎来的一只巨型的动物用一只爪子推到了赵乐的面前,发出了呜呜的叫声,她能从中感觉到斑点的不舍。
斑点这次受伤的有些严重,身上带着一点细碎的伤口,连黑白的毛发都染上了血迹,但是精神状态却十分良好。
在赵乐不忍心的同时,现在处于冷傲地位的寿寿再次出现了,虽然没有以往阻止赵乐与斑点相聚的模式,但是依然站在了她的后方俨然是一个守卫战士。
有些辛酸的味道冲上了她的鼻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试图将这一刻突然涌起的感情散去。
就像赵乐所不能接受的那样,斑点推了推献给赵乐的食物,之后一步三回头地像外面走去,再走到不远的地方时,突然回头朝着赵乐叫了叫,然后就被寿寿的巨吼声吓得后退一步,转入丛林。
这种俨然离开的架势让赵乐的泪水一下子奔洒出来,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再次发生这种事。雌兽走了,赵乐可以淡定的安慰自己,可是绿毛走了,赵乐只能告诉自己可能某一天它就会出现,可是,现在斑点居然也离开了。
黑白色的斑点看上去成熟了很多,在赵乐第一次认真地审视它的背景时,才发现当初那个小小的、可爱的小东西现在已经长大了,看上去也有了一些猛兽的身影。
她现在才恍惚的知道原来在经历雌兽、绿毛的离开,自己那颗看似平淡的心其实已经泡着酸酸的白水,就在某一天等待着发酵,而斑点就是那个临界点上的诱因。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明明。。。。。。。明明大家已经像一个大家庭、像亲人一样一起生存了,为什么现在都要离开呢?”泪水已经悄无声息的滑落,垂直地滴入地面的泥土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