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日日夜夜被汗水与心血浸泡出来的画作按照不紧密的格局布开。它们有的色彩扎眼,有的光影斑斓,抬头一眼偶地会沉浸在其中,忘记了四边还有画框,周围还有人。
顺着人群穿梭过去,在一间增添的展屋内,夏霜久违地把长发盘在了后脑勺,长发柔顺地低伏在她的脖颈。
今日,夏霜穿了一件黛青色的及膝短裙,她很少穿这种雅致的颜色,不过意外地很养眼。
她手中拿着麦克风,抹了红唇,不疾不徐地与人交谈。
围着她的人再怎么说也戴了项链一类,而夏霜的手上只戴了一条旧手链。
这屋内的人最多,除了夏霜本人在这里的原因,另一个便是因为这里放置的都是一只橘猫的画像。
或跳跃,或懒洋洋趴着,或张牙舞爪。
工作时间随着夏霜的画展而调整的记者实在想不通,据她所了解,也就是小道消息,夏霜并不喜欢猫,甚至还是讨厌猫。
但这里的猫傻乎乎的看起来很可爱,只要去感受,就会读出夏霜对这只猫的喜爱。
记者左右找寻一圈,并没有发现和她经常出没在同一个地方,举止亲密的知名作家。
别人是来看画的,而这个记者则不然,她是来扒八卦的。
夏霜眼神平淡,面对别人的询问游刃有余。
记者插空挤了进去,迫不及待把麦递到夏霜的面前,按照腹稿问:“夏霜小姐,请问您对这次画展有何感悟和心得?”
“我觉得凡事都是要用心经营,无论是油画还是人生,”夏霜把落到面颊的碎发勾到耳后,嘴角含着笑意,“有些事刻意反而不太好,就像上个月我选择把时间推迟到今天一样,很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
记者听得云里雾里,只听懂了后面那一部分。
但她锲而不舍,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今天好多猫的画像啊,是最近新作的吗,可是我听说您并不喜欢猫,是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您的想法吗?”
夏霜可算听出一点东西了,这不是冲着画展来的,目标是她的私生活。
不冷不热,夏霜只回:“灵感,这东西来了挡也挡不住。”
人们都在看记者的采访,夏霜不慌不忙,反观记者虚汗都快要下来了。
于是,她觉着也差不多铺垫够了,鼓起勇气问:“有个问题与画展关系不大,希望夏霜小姐不要太在意,我记得以前画展贺东阳老师都会陪你一同前往,最近她似乎沉寂了一段时间,新书也没有出版。请问,您知晓她的打算吗?”
夏霜挑眉,对记者的职业素养感到无奈,这里人可是不少,她当众问出这种问题岂不是要让她找不到台阶下?
既然台阶给她拆了,那何不如往上一直走。
夏霜冷笑:“这种事你不应该去问她吗,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记者无言以对,心道,你们俩传同居也不是一两年了,怎么这会儿撇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