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阳按开电饭锅,里面还有几口饭,看着就没食欲。
她想吃鱼,闻了一圈,鱼鳞的味都没逮到,这么晚了,李阿姨还会送鱼吗?
最后,贺东阳吃了半根黄瓜,打算爬上沙发睡觉,然后悲催的事发生了,她脚下一滑,原地劈叉。
撕心裂肺的痛扯着她的两条腿,贺东阳疑惑,她是液体做的啊,这点变形就不行了?
她跌跌撞撞爬起来,仔细一感受发现肚子也在难受,绞着有些痛。
摔一跤影响肚子,贺东阳服了自己。软弱无力跳上沙发,贺东阳拉上小被子盖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但有些难熬,躺着挣扎了将近一个小时,贺东阳越发难受,她起身呕了几下,没吐出东西来。
这下子死的感觉都有了。
她的四肢开始变得难以控制,仿佛慢慢被石化。
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贺东阳糊里糊涂地喊:“夏霜……”
好像有点印象了,猫不能吃巧克力,会死。
恐惧在这一刻将她完全笼罩,贺东阳瘫在地上度秒如年,她只能拖着嗓子喊:“夏霜!夏霜!我要死了!”
……
夏霜今晚睡得早,随便扒了口饭就睡了。
下午沉浸在画的世界耗尽了她很大的精力,以她的视角,贺东阳这次很认真。
她搬了出去,一个人去了国外,还骗所有人要在那边待半年,这些刻意的行动都像在躲她。
当那种疏离感突然加剧以致裂缝成了沟渠,夏霜会变得手足无措,她也示弱了,得到的也只是无声的答复。
她的世界少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原有的位置需要被填补,而画画是她最喜欢的归宿。
只是,这样的状态下,画画用的燃料就恍若是她的血液,每次醒神都精疲力尽到无法入睡。
现在凌晨了,她仍然清醒着。
说来也不是完全清醒,因为她听到了贺东阳叫她名字,悠悠远远的,无法触碰。
“哐当——”
清脆响亮悦耳动听的玻璃杯碎了的声音惊动了她的心跳。
夏霜稍作镇静,掀开被子下床出门,打开灯被地上抽搐的东西吓在原地。
贺东阳用尽全力打碎杯子,她身上的症状也更加严重了,她现在就像一块行将就木的死物,连夏霜什么时候碰她,她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