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每次无助的时刻,她总是幻想着能有这么一个人,及时地出现,伸出一双温暖的手,把她从深渊中拉出来。
但换来的,往往都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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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公子,像梁小姐这种情况就是属于饮食结构不合理再加上本来就身体素质弱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不过不算严重,等这一针打完就可以出院了,后续要注意的就是饮食问题,尤其是酒绝对不能碰,对于她的身体状况来说,这是十分危险的。”
“行了,你出去吧,别在这儿吵到我女人休息。”
“……”医生明显一噎,他这还不是为了安抚他刚才过度紧张的情绪才这么说的。
病房里安静下来。
宴柯坐在病床旁,视线定格在女人苍白的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滞闷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对宴柯而言,起初梁浅就像那暗夜里幽香勃发的玫瑰,他如蠢蠢欲动的夜旅人,吸引着他想要采摘,却总被玫瑰尖锐的刺扎破手指,可却越发的激起他的胜负欲,对摘下这朵玫瑰更加兴趣勃勃。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可今天,看着她软软的跌在地上,恍惚间,宴柯心里千般滋味,复杂难言。
如果今天不是碰巧经过她工作室那条路,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停在路边,他觉得不对劲下车确认,她今天会不会就这么晕在路边都没人知道?
宴柯轻轻叹息,将梁浅空出来的另只手用力的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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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浅醒来的时候,宴柯正提着食物打开病房门。
她大概是想要坐起来,右手吊着点滴不方便动作,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歪在床上时,房门就被打开了。
两人的目光不偏不倚的对上,彼此眼中都有些错愕。
宴柯很快镇定下来,快步走进病房放下食物,而后走到梁浅身边轻松的将她抱了起来。
梁浅有些不适应,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宴柯难得强硬的按住她不安分的右手,皱着英挺的眉低声哄她:“乖,不要闹,等会回血了。”
他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安抚能力,梁浅居然真的乖乖听话不动了。
宴柯半抱着她让她能舒服的靠坐在床上,这样一来,两个人上半身基本上就贴到了一起,她抬头时,能够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