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无光的屋内,时不时的响起一道低沉的笑声,孤独又落寞。
她不记得他的生日。
心里闷闷的,有些难过,心口艰涩。宴柯觉得自己简直没出息极了,只有碰上有关于她的事,他就开始变得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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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天结束,已经是十点四十,梁浅驱车回家,到安景花园的时候,时钟指向十一点一刻。
她急忙下车,提着大包小包走进电梯,心跳变得有些快。
今天一天都在忙这件事,本来一周之前就已经做好,可是一天前忽然出了点意外,衣服被工坊的工人不小心弄坏了,无奈,她只好亲自上手,虽然有些不太擅长,但最终还算完美完工了。
只是时间耗费的太久,等她包装好,回头一看,已经十点多。
电梯门开,从光可鉴人的玻璃上看到自己妆容精致,衣冠整齐,梁浅稍稍吐出一口气,按下指纹解锁。
门口的地毯上,凌乱的摆着一双男士皮鞋。
料想那小混蛋已经回家了,环视一周,客厅和餐厅都没有人,换好鞋走进去,这才看到侧卧大门紧闭,底下有一丝微光。
轻轻放好手中的东西,梁浅轻手轻脚的走到侧卧门前,思索片刻,敲响房门。
等了会儿,无人回应。
她想可能是他睡着了,就打算直接打开门,谁知还不等她扭转门把手,房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宴柯裹着浴袍,胸口大片肌肤袒露在外,他顶着一头凌乱短发,看起来似乎才醒过来,满脸不高兴:“做什么?”
几乎是一眼识出,这家伙,估计一直就等着这一下呢。
梁浅憋着笑,双手环在胸前,面色淡淡的说:“哦,没什么,还以为你不在家,没什么事,你睡吧。”
她转身欲走,手臂被人拉住。
回头,他眉眼阴郁,不复先前的惺忪,紧咬着腮帮,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梁浅问:“有事?”
宴柯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泄气似的,忽然松了手,“没。”
那一瞬间,从他眼里,她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情绪。
失望、落寞、难过、沮丧、甚至还有一丝丝隐隐期待。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眼睛里可以有这么多情感同时存在。
却好像能够感受到他的失落。
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梁浅拉住了宴柯。
宴柯没有回头,嗓音僵硬地问:“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