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宴柯听到梁浅在梦呓般的反复低喃,眼角终于滑下一滴泪。
他伸手拭去,叹息着将人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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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梁浅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放大在眼前的俊秀面孔。
睡梦中的宴柯很不老实,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她身前摸索,嘴角还挂着愉悦的笑,看起来又傻又单蠢,梁浅不由笑起来,心底的阴霾一散而去,拿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起身。
宴柯还是醒了,看到她正站在窗边整理衣服,腾的坐起来,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昨晚没有那什么,咳……你别多想啊,昨晚我一回来你就睡在书房,我怕你感冒了,就抱你过来了,但是你一直不松手所以我就……”
梁浅整理好衣服,抬步往浴室走,全程都没理会过他的解释。
宴柯不免有些慌乱,挠挠后脑勺,顶着一头蓬乱的发跟在她后头亦步亦趋的进了浴室。
镜子里,两道目光不期而遇,宴柯耳根滚烫的下意识躲开,清清嗓子,又说:“昨晚,真是不小心就睡过去了,我本来打算等你好点就走的,谁知道……”
梁浅扎好头发,回头看他。
宴柯随之一愣,有些紧张的对上她眼神。
心里敲锣打鼓,唯恐她误会他占她便宜。
虽说该发生的早已发生过不知多少次,但如今,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更不想她以为他沉溺于这样的关系。
更何况昨天她才经历过那样的事,他不想她以为他趁人之危。
梁浅却在郑重盯着他看了许久之后,朗声说道:“宴柯,谢谢。”
宴柯一愣。
随之明白过来她口中的“谢谢”出自何故。
眼里的情绪沉了下去,“这是我该做的。”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你帮我是情分不是本分。但我仍然很感激,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要顶着这样的骂名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
她原本的计划是从徐旋着手,但还不等她这边处理好,就已经有人迅速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当,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摆平。
说不感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