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安早起时的好心情顿时没了,起身合上冰箱门,愤愤然离去。
……
救人的工作持续到傍晚,戚远所在的骨科因为距离北高速路口最近,接收了差不多一半的病人。
他忙到虚脱,连口饭都顾不上吃,好不容易喘口气上个厕所,还被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记者堵在门口。
“戚医生,您好,广大市民对这次事故的救治情况特别的关心,可以短暂的采访您几句吗?”
戚远抹下口罩,皱了皱眉:“几句?”
“三句?五句?啊,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
戚远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回身看了看还在楼道里□□的轻症患者,摇了摇头:“不能。”
然后,戚远迈步急匆匆走向楼道里一位陪父母出车拉货的小女孩。
他蹲身按压检查女孩破了皮的胳膊,表情和声音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极为温柔和蔼:“没事儿,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你爸爸妈妈也伤的不重,只是需要你乖乖听话别乱跑了哟。”
小女孩眨吧着大眼睛,委屈的点头,伸手搂住了戚远的脖子。
正是晚饭时间,梁鹤安在学校食堂里吃饭,周围是已经吃过饭打闹嬉笑等着去晚自习的学生,他仰着头在电视里看到了这一幕。
原来这是实时转播,摄像头跟着戚远记录下了这车祸后的暖心时刻。
梁鹤安紧握手里的筷子,叹了口气,要说gay不行,戚医生还是行的吧。
下了晚自习,梁鹤安又去了戚远家,他没有打通戚远的电话,家里洗衣机里还有丢进去洗的床单呢,怎么也得告诉对方。
结果,他在楼下等到12点,戚医生还没有回来,于是只好离开。
第二天一早,梁鹤安去上班的路上,早下车三站路,又去了戚远家,他敲门轻了怕人听不到,重了又怕把邻居吵醒。
果然人还是没有回来。
没见戚远的这一段时间里,他总是不自觉地想两人拥吻在一起的画面,纠缠在一起的喘|息让他耳根发热,发根树立。
这以前,他是从来没有想过,男人和男人做那种事情也很享受。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单身的太久且对谁都无法提起兴趣,他还曾怀疑过自己在那方面有什么疾病。
这一下好了,一切都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