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朝朝才多大,哪能一下学会这些呢!等以后朝朝大些,有精神了皇上再接着教吧!&rdo;朱樱宝嗔了眼钟唯懿,带着朝朝下去睡觉。
&ldo;皇上先歇息吧,我要哄的朝朝睡了才能伺候皇上。&rdo;朱樱宝走前还特意提醒钟唯懿,不用等她服侍了,她要服侍自家的小宝贝。不过,看钟唯懿也是从没被人冷落过的,朱樱宝好心的给他提建议:
&ldo;皇上不如去别的娘娘那里,我这里可要好晚才能熄灯。皇上明天要上朝,还是早点休息好。&rdo;
然而她的好心却没得到钟唯懿的夸赞,钟唯懿原本笑着的脸变得很冷,眼里的笑意冻结,没有一丝温柔。
他看着朱樱宝,冷漠道:&ldo;朕去哪,不该你管。&rdo;
朱樱宝看着钟唯懿冷俊的神色,心里略感不安。她不过是好心说一句而已,钟唯懿不也是个喜欢新鲜美人的吗,现在他这是不高兴什么呢?
朱樱宝讪讪一笑,也不知再说什么,只对钟唯懿潦草的行礼走了。
钟唯懿负手静望慌张而逃的朱樱宝,心里想着她方才毫不在意的话,心里紧了紧。
真的就一点,也不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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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懿一连五天没有来碧萱阁,众人心内惶惶,不知皇上是不是生宝妃娘娘的气,还是被政事绊住脚步。
朱樱宝有点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钟唯懿发什么神经没来啊!
要说来呢,也是调戏她然后滚床单,每次他一来她都不得安静。然而他不来,碧萱阁里的人又开始胡思乱想,后宫的风向说不定又在左右摇摆。
唉,做一个宠妃果然很不容易啊!
但是朱樱宝觉得她不能太卑微,钟唯懿一有点不对劲她就赶紧去认错求原谅。可能是她那晚的那句话惹毛了他,但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还是晾他几天,等他慢慢淡了怒气,再去找他吧!刚好也趁机好好休息几天!
朱樱宝想着,便没有理会无理取闹的钟唯懿。至少她觉得,这次钟唯懿不开心的理由有点不可理喻。
本着不要紧的想法,朱樱宝自然而然的忽视了钟唯懿。带着朝朝窝在碧萱阁里,才不管外面的风言怎么传。
广清宫的荒园里,一个娇小的宫女正费力的拉着一袋子东西。
她擦擦汗,看着这袋子东西苦恼的叹口气。&ldo;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也不想想贵人平时是怎么对他们的。现在全都推脱,真是过分。&rdo;
春鸣踢了下袋子,沮丧的整了整衣服,&ldo;算了,还是将就着用吧!&rdo;
她咬牙,拉着大袋子用力,却再看见她前方魁梧的人时手上一松,倒在了地上。
那人一身禁军服,可能是宫里的侍卫。但是他腰间的佩刀,又暗示着他不平凡的身份。
&ldo;李‐‐你是李牧?&rdo;看清伫立在她身前人的脸,春鸣说出那个名字,惊诈的捂住嘴,瞪大了眼。
李牧俯视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女,看着倒下的袋子里露出的东西,眉头紧皱:&ldo;这是什么?&rdo;
春鸣见袋子里的药材散在外面,手忙脚乱的把它塞回袋子里。&ldo;这是奴婢问认识的宫人要的药材和衣物,因为广清宫里的人什么都分不到。&rdo;
李牧定定看着那破旧的东西,声音干涩道:&ldo;你主子呢?她在广清宫怎么样?&rdo;
&ldo;主子身体一直不好,即便是宝妃娘娘好心赐了药,却也不够主子用的。奴婢请不到御医,只能偷溜出来讨要些,好歹是药啊‐‐&rdo;
春鸣系好带子,苦着脸说。她大概知道向芳洲和李牧的那些往事,也知道向芳洲在宫里艰难避宠都是为了谁,所以她也不怕把这些告诉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