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从记忆中检索到了相应的句子。
心情不错赞道:“桃李尚为容,青草被陵阿。
你通诗书,行止有礼从容,安比槐教女有方,很是不错。”
安陵容微微低头行礼道谢。
玉坠珍珠耳环轻轻划过,雪白的脸颊,珠玉生晕。
“陛下谬赞了,家父不过上行下效罢了。
父亲在家便常说上智如太阳。陛下御极垂范,宵衣旰食;君明臣贤治国安民,是奴才们最大的福气。”
这番话说得极有水平。
治国如治家。
安陵容既夸了皇帝治国有道;
又夸了皇帝与臣子只见君臣相得;
同时又间接承认了自家父亲的能力出色;
还向皇帝表达了安佳氏一族的忠心;
最后又暗戳戳接下了皇帝对自己的夸赞;
隐晦的承认了安佳氏的教养,为族中的姐妹整个好印象。
一语多关。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来说,说不得皇帝还得怒斥人谄言媚上。
偏偏安比槐是个有功绩做实事的,说话的安陵容又只是一个读了些书的闺阁女子。
搭配着安陵容真挚明澈的双眸。
如此一来,这一番话倒显得格外诚恳。
皇帝听得也是通身舒畅。
他微微坐起身子,身体前倾说道:“抬起头来。”
安陵容微微憋气,脸颊透出一抹淡淡红云,似是羞赧万分。
发间的粉玉蝴蝶如意珍珠步摇轻轻颤动。
媚晕薄粉饰轻妆,芳姿娇靥映月华。
一张绝美的芙蓉美人面完美显露,柔情绰态,清润玉颜。
阳光洒落面庞,安陵容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
见惯了美人的皇帝也不由微微晃神。
安佳氏,美极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十分满意地点点了头。
太后见她的容貌清雅娴静,看起来也不是个不安分的;
因她容貌过盛而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况且安佳氏的父亲是满军旗的封疆大吏,皇帝恐怕还要借安佳氏来制衡华妃;
这安佳氏瞧着有些柔弱,或许子嗣上有些艰难,也无法威胁到皇后。
这样想着,太后心里对安陵容入宫便再无不满了。
一旁内务府的太监十分上道地迎合:
“满军正黄旗,闽浙总督兼浙江巡抚安比槐之女安陵容,留牌子,赐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