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马,好像有点好不对劲。”杜广平抹了把脸上的汗,“我怎么觉得不是凤梅一个人在喊?”咦?三个男人愣住了,屏息静听周围的声音……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脚下的大洞下面传来,马奇和杜广平听的最为真切,急忙拿出手机打开往下面照。何敢看不到,急着追问:“怎么了?下面有人?老马,别不吭声,说话啊?看到什么了?”何敢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马奇和的杜广平的肩膀,在微弱的手机光的影射下,他看到马奇和杜广平脑袋紧挨着脑袋,静止不动。大约过了三四分钟,隐约中听见马奇说:“不行……没办法。”杜广平跟着说:“这样……”马奇摇摇头:“那怎么……我不能……”“喂,你们在说什么?下面到底怎么了?”何敢在追问的时候,厕所里的滕凤梅忽然惊叫了一声。“怎么了,滕老师?”何敢大喊着问道。“我,我的腿,没,没有知觉了。老马,救救我啊。”滕凤梅惊恐的哭喊着。场面更加混乱。“然后呢?”听到这里,苏御安大概猜到了后面的发展,但还是很难接受老马的决定。不问出最后的实情,他不甘心。何敢抱着头,几乎趴在桌子上:“我,不知道是他们扯动的原因让那块楼板掉下去,还是脚下的地板超载太重自己塌陷的,那个大洞,就是悬着板块楼板的洞口忽然裂开,那块还推不动的楼板忽然就掉下去了。我们,我们不知道在那种环境下是不能轻易挪动大的堆积物,他们,我们那块楼板推下去引起了“御信,那对夫妻应该不是真凶。”好久没说话的御安忽然开口,“我琢磨了一遍,老马和杜广平在当时的环境下很可能是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那时候,救滕老师是老马的第一个念头。但是不否认,马奇当时已经有了放弃下面人的念头,要不然,他不应该跟杜广平叽叽咕咕的小声说话。”关键在于,为什么要小声交流呢?何敢也好,滕凤梅也好,都不是陌生人,应该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思来想去,御安认为,当时看到的两个人肯定还活着,但是,伤的很重,马奇预料到就算下去,救上来的也是两具尸体。但是,作为有良知的人,马奇还是不应该就此放弃救援。那时候滕老师就成了一把助力,爱人和陌生人,马奇选择了前者。“你看,御信。”御安冷静地说,“你在它的记忆里看到了杜广平和老马说话,那时候可能就是他们俩商量怎么办。但是你没有看到它们对他们的恨意。啊,这么说对不对?你察觉到它的恨意了吗?”这一连串的分析把御信说懵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御安,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御安失笑:“干嘛呢,傻看着我干嘛?”“你……”御信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不是因为马奇的事郁闷吗?什么想了这么多的?”御安直接翻了白眼,似笑非笑地走到御信面前,拍拍他的额头:“感情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矫情的人?”御信眼一瞪:“你敢说没想过?”“好吧好吧。”他举手投降,“刚听完那时候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但是,怎么说呢,总觉得何敢说的那些分析起来还是有不对的地方。况且,如果我是老马,你是滕老师,我也会选择先救你。”这话说的御信心里甜滋滋,一直放不下的心落回了原处,御信也觉得轻松了不少。跟着仔细琢磨起御安说的那些情况。在被它附身的时候光顾着看记忆了,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那两口子腻歪了一夜,他极力控制着同样感受到的欲望,所以还真忽略了它的情绪。听御安这么一说,御信自己回忆了半响。“没有那种感觉。怨恨的情绪……不,我没体会到。”“我也没有。”御安认真地说,“我能感觉到附在我身上的那个女人很悲伤,还有点激动。但是怨恨,如果有的话我们都应该会察觉到。我没有在女人的身上感觉到那种情绪,所以听过何敢的话,我才觉得不对劲。如果是老马他们见死不救,那对夫妻绝对有足够的理由怨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