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手指刚好碰到荪锐的头发,他也没吱声,蜷着身子,怀里抱着相机,睡得跟孩子一样沉。
晓诺看到小桌板放好了一个面包和果汁,又看了荪锐一眼,“这小子还挺有心的嘛!”她默默喝着果汁啃着面包。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跳暗客舱灯光。谢谢!”
“先生你好。。。”空姐走过来。
“嘘,别吵醒他,我帮他收就行,不好意思哈,谢谢!”晓诺很小声地说着,便帮荪锐收好了小桌板,把他的书包揽在自己怀里。
“不客气!”空姐笑着走开了。
飞机的灯光突然暗下来,柔柔的灯光打在荪锐的小卷发上,稀疏凌乱的刘海阴影映在他高高的鼻梁和眼皮上,像一幅随意的画作,带着一种另类的好看。
晓诺不自觉地把目光停在他沉睡的脸上。
飞机突然一阵猛烈的摇晃,把荪锐给摇醒了,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晓诺这才回过神,马上转头假装刷手机,暗自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飞机的灯光逐渐回到原来的亮度,荪锐迷糊中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才清醒了一点,“飞机都没有网络,你在刷什么啊?”他问晓诺。
晓诺突然紧张,“额,刷音乐啊,不能换个歌曲啊!”
“嘿,你不生我气啦!”荪锐笑着说。
“书包重死了,还你!”晓诺把书包扔到他怀里。
飞机在上海虹桥机场缓缓贴地,行驶在长长的跑道上,所有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实质感。
“祝您旅途愉快!”空姐站在登机口点头微笑,欢送一个个旅客。
晓诺下了飞机,到机场后就直奔打车的地方,荪锐死赖着跟在她后面。
上海的天气果然比较高冷,一阵阵凉凉的风呼呼而过,晓诺直搓着双手。十分钟后,她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师傅打开车门让她放行李箱,荪锐马上跑过来帮她。
“你干嘛那么积极?我又不雇用你。”晓诺退后了两步。
“等下你就知道了。”荪锐一边搬着她的行李箱,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搬了上去。
“上车啊!”他开了车门朝晓诺喊。
晓诺只好叹了口气,挪步上了车,荪锐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扔在她身边,“披一下吧!”说完自己坐在了司机旁边。
“师傅,到上海东华大学。”荪锐说。
“刚来报道呀!”师傅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