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北含住她的唇,两人亲着亲着就一发不可收拾。才五分钟过去,夏沐累的额头都是汗,她坐在纪羡北身上动也不动,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的厉害。纪羡北笑着看她:“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夏沐斜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还真以为男人很容易?”纪羡北长臂一伸,将她搂过来。夏沐重心失衡,趴在他胸膛。纪羡北一手箍住她的肩膀,一手搂着她的腰,他腰部和手肘同时用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翻动的过程中,两人体内不断摩擦,夏沐没忍住嗯了几声。纪羡北欲要继续活动,被夏沐阻止:“让我歇歇行吗?”刚才那几分钟她已经筋疲力竭。纪羡北没再动,低头亲着她。夏沐来回摩挲着纪羡北放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肌肉紧绷,线条流畅,臂膀结实有力。她抬眸:“以后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健身房。”“你去那做什么?你练练瑜伽就行。”他亲着她的脸颊。夏沐说:“不行,我要一雪前耻。”刚才她说她坐他身上自己可以动十分钟,他笑,说她太高估自己,她不服气,结果不到五分钟就累的要死。纪羡北俯下身体,双手捧着她的脸:“还当真了?这种事,你只需要享受就行。”夏沐问他:“你在健身房是不是经常练俯卧撑?”“不管练什么,反正这些年练的成果全都用在你身上了。”纪羡北按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推,两人身体紧密贴合。断断续续抑制不住的嘤咛声让夏沐没法说句完整的话,后来躺着也累,时间久了她有些体力不支。结束后纪羡北把她翻过身对背着他,从背后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等一下再去洗澡。”他吮吸着她的耳垂。“真不想去洗澡了。”夏沐咕哝一句,累的全身都瘫软。纪羡北没接话,还在亲她的耳朵。夏沐拉过他的一只手垫在她脸颊下,轻唤他一声:“老公。”纪羡北亲吻的动作一顿,她很少这么喊他,只有偶尔高兴了才心血来潮称呼一句。他指尖蹭蹭她的脸颊,沙哑着声音回应她:“嗯?”夏沐无精打采的,“没什么,就是想喊你。”她上下眼皮直打架,眼睛快睁不开。缓了几分钟,纪羡北起身,去浴室拧了温毛巾把夏沐身体擦干净,他自己又去浴室冲澡。时间已经很晚,本来还有工作要处理,现在他实在没精力。床上,夏沐霸占着他那边,极限悲哀绕过床头睡她常睡的那一侧。床头还放着她的笔记本,他抄起来准备关机,任彦东的视频赫然入目,他盯着暂停的视频看了几秒,直接关机。第二天,夏沐醒来时,纪羡北没在床上。她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手机,已经九点半,纪羡北应该去公司了。夏沐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才起床,洗簌完去楼下吃饭。保姆在家,她打了声招呼:“阿姨好。”“起来啦,想吃点什么?”保姆正在择菜,把菜放一边,准备给她做早饭。夏沐说:“您忙吧,我自己做。”“哪能让你做。”保姆打开冰箱拿出鸡蛋和培根:“很快就要吃中饭,我就给你做个汉堡吃,你先垫垫肚子。”“阿姨,还有馒头吗?”夏沐问。“有,还没吃完呢。”保姆拿出馒头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她是山东人,有次自己带了馒头来吃,夏沐说还没看到过那么大的馒头,只尝了一点,结果就喜欢上那个味道。后来她每次回老家都用大锅蒸很多馒头带来。夏沐找了条围裙系上,“我闲着没事,很长时间没做饭了。”保姆把煎锅拿出来,“你会做?”“会,几岁就会了,以前家里是那种特别大的土灶台。”夏沐比量了一下,又问保姆:“阿姨,您见过那种灶台吗?可以同时放好几个锅。”“见过,我家里现在还留着呢。”保姆笑呵呵的说着:“我家老头子想拆了,说现在人家都用煤气了,但我没舍得,要不我蒸馒头都没法蒸了。我家大闺女和小闺女都喜欢吃草锅做的饭,每次过年过节回家,还非让我做点她们小时候喜欢吃的菜,说什么有妈妈的味道。”火有点大,夏沐关小。“你一年都回不了几趟家,想吃什么家乡菜可以跟阿姨说,我不会的就学着做,我现在会上网了,大闺女教我的,呵呵。”保姆满脸笑容。“好。”夏沐抿唇浅笑,她说:“真羡慕您闺女。”“哎呀,有什么好羡慕的。”保姆笑,不知道夏沐羡慕的是什么。夏沐没再吱声。锅热了,她放油,保姆把鸡蛋递给她,叮嘱她:“别被油烫了。”“没事。”锅里传来滋滋的声响,夏沐跟保姆闲聊:“阿姨,您出来做保姆,您闺女高兴吗?”保姆家就两闺女,小闺女在上海上班,大闺女在北京,是某上市公司的高管。大闺女的老公是这边本地人,家境不错,还是唐文锡的朋友,他们就住在隔壁小区。保姆在闺女家带外孙,外孙上初中后,她就只负责晚上做顿饭给外孙吃,其他时间都清闲。保姆继续择菜:“刚开始不高兴,说不缺我那点钱,但后来我闺女想通了,说我要成天闷在楼上,身体也闷坏了。”保姆笑着说:“你看我现在又能赚钱,又能锻炼身体,多好。”煎蛋好了,夏沐关火,盛出来。保姆夸赞:“不错不错,比我煎的还好。”她说:“看来你以前还真经常做饭,火候掌握的好。”夏沐笑:“对啊,很小就开始做饭,那时候灶台高,够不着刷锅,就踩着凳子爬到灶台上,蹲在灶台上刷锅,炒菜也是踩着凳子,我妹妹帮我烧火。”她从来没跟别人聊起过这些。“你还有妹妹?”“嗯。”其实她有三个妹妹,三妹和四妹生下来就送人了,家里穷养不起。保姆问:“最小的是弟弟?”“嗯。”保姆把热好的馒头拿出来,切了一半,又把准备好的生菜和切片的番茄一并递给夏沐,问她:“要什么酱?”“牛肉酱吧。”保姆拿了牛肉酱给她,又想起来:“培根不要了?”“一早不想吃肉。”夏沐开始做中式汉堡,把馒头切成两片,中间涂上牛肉酱,把生菜放进去,番茄没放。保姆把培根又放冰箱,把榨好的果汁倒出来,开始洗菜。夏沐拿了一个保鲜袋包着‘汉堡’吃,她没去客厅,就倚在琉璃台边给保姆聊天:“阿姨,您以前是老师?”觉得她气质不错。保姆说:“不是老师,是镇医院的医生。”夏沐点头:“您是什么科的?”保姆笑:“全科医生,啥病都会看,我们那边镇上也医疗条件有限,不分内外科,小毛病都能看。”夏沐也笑,她说:“我老家那边特别穷,我小的时候我们镇的医院就两个医生,也是什么病都会看。”保姆说:“等以后你跟羡北结婚了,把你爸妈也接来,让他们好好享享福。”菜洗了一遍,又放水洗第二遍。哗啦啦的流水声在偌大的厨房显得格外清脆。夏沐咬着馒头,她没奢望过能跟纪羡北结婚,把父母接来住,她更没想过,心早就凉透了,没人能帮她捂热。吃完汉堡,夏沐就上楼了。心静不下来,她发了条信息给纪羡北:【能去你书房瞅瞅吗?找本书看看。】纪羡北:【那也是你家,去哪不用问我。】又发来一条:【我对你没任何秘密。】夏沐笑,故意歪曲:【也对,你不穿衣服我都看过,哪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纪羡北:【夏沐,你在床上哭的时候怎么不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