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德鲁斯还是之前那幅恶劣的模样,说费姝很笨,奚落他是只有脸蛋脑袋空空的漂亮蠢货,那么费姝不理德鲁斯就可以了。
但现在德鲁斯不声不响地,突然就让费姝完成了一个生死攸关的支线任务,费姝反而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德鲁斯。
这个家伙的恶劣是真的,但帮他完成了任务也是真的。
红润的嘴巴微微张开,又纠结地闭上,洁白整齐的牙和粉色的舌卧在里面若隐若现。
费姝看着被固定在铁椅上的德鲁斯,没办法把这些事情算得那么清楚,直觉系的脑子把困难的事情简单化,决定把恩怨分开来看“谢谢你愿意告诉我实话。”
但是费姝还是很记仇之前德鲁斯对他的戏弄。
德鲁斯深蓝的眼珠很少转动,仔细看连眨眼频率都慢得不正常,给人的压迫力很强,费姝被看得不自在地动了动。
德鲁斯“你们是否已经有了弗兰克·托科的线索?”
弗兰克·托科就是这所精神病院的院长,他好像无处不在,病人、员工的口中时常能听到他的名字,但到现在玩家们都还没有亲眼见过这个神出鬼没的院长,仿佛已经离开了这所病院一般。
据护工先生的说法,甚至好些底下的员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院长了,所有事情都是院长直接跟夏亚克医生和安格斯医生交流下达指令。
他们两位医生是这所病院的二把手。
玩家们找收集高危病人线索的支线任务都或多或少有了进展,但唯独关于这个托科院长的支线任务还一筹莫展。
像个只存在传言中的幽灵,偏偏存在感极强。
德鲁斯现在提起托科院长,难道是有什么线索吗?
费姝眼睛亮亮的,像璀璨的星光落在幽蓝的湖面,意识到这句话是德鲁斯提出来的,眼睛里的光也暗淡下去。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他想知道关于托科院长的事情,但德鲁斯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告诉他线索。
已经有了病院的地图,费姝打算找时间去院长室看看,多少也能收集到一些线索。
可出乎意料,德鲁斯主动道“如果获得免除死刑的资格,你们也必须在病院中治疗后才能出院,这种级别的‘治疗’只有托科院长才能完成,如果找不到院长,死刑犯的生命还是只能在明天晚上走到尽头。”
德鲁斯似乎话里有话。
玩家们已经一起讨论过了,免除死刑的资格玩家必须得到,这条信息已经作为支线任务载入玩家们的任务栏,按照以往的经验,很可能在最后期限无法完成任务的玩家会被强制剧情杀。
没有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赌。
但德鲁斯所说的,光是成功收集三个高危病人的线索不足以让死刑犯们活下来。
费姝有点奇怪“这所病院里,没有其它人可以做这个治疗了吗?”他想了想,“连夏亚克医生和安格斯医生也不行吗?”
德鲁斯的话语意味深长“那是个残忍又吝啬的古怪老头,他热爱玩弄权术。”
“言尽于此,亲爱的,祝你好运。”
费姝知道凭自己是没办法消化德鲁斯给的信息的,而且大多数玩家都已经确认了要收集线索的病人,竞争关系已经大大减弱,现在是合作分享信息降低死亡率的时候。
第二天的测试,精神世界的高危病人们已经彻底摘下了伪善的面具,肆意捕猎进入自己领地的猎物。
在精神世界中死亡的人,在现实世界同样也会死亡。
除了拥有保命道具出其不意的玩家们,很多死刑犯都死在各种陷阱中,有些太过大意的老玩家也翻了车。
好在信息收集并不难,在精神世界中,或多或少能从书面、环境亦或是其它精神世界nc口中得到主人的信息。
因为死亡率急剧升高,病院方面试图稳定囚犯们的情绪,下午为他们放假,没有过多过问死刑犯们的去向。
因此玩家们也可以聚集在一起讨论。
在场的人都认真倾听了费姝的叙述和分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