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代表说完,从靠墙一列开始,逐个收作业。
前面几排都是nc,轻松嬉笑地交了作业,这时候他们又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班级那样,交作业的时候扯扯皮、前后对对答案、还有奋笔疾书的。
此时谁是玩家谁是nc一眼就能看出。
费姝恰好是收作业的第一列,心里乱七八糟的、表情也乱七八糟的,好看的脸肉眼可见紧张。
比费姝更倒霉的是那个已经被记过一次名字的新玩家,他也在靠墙一列,第三排,也是第一个被数学课代表冷沉沉注视着的玩家。
“你的作业呢?”数学课代表瞪着眼睛问。
新玩家在游戏外只是个普通白领,刚才亲眼看着健壮男人被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已经是他的承受极限,他听着数学课代表不带感情的询问,眼前几乎出现幻觉——细瘦得像麻杆一样的教导主任再次出现,手上拿着木杆,这次套走的是他。
他痛哭流涕“我不想玩了,我不要玩了,我不想再玩这个……”游戏。
他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出来,突然表情一滞,随后便是扭曲,仿佛经受了莫大的痛苦一般,最后化成一堆黑灰落在椅子上。
冰冷无情的声音。
系统警告玩家不允许主动透露游戏存在,违者视为消极游戏。
而消极游戏的下场就在眼前。
老玩家见怪不怪,每场都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玩家出现这种情况。
部分本就紧张的菜鸟看到这一幕就更紧张了。
有一只菜鸟就是费姝。
被记名字的新玩家没了,下一个就是费姝。
他朝1938哭,但哭也没忘记正事拜托拿一下我的道具!
系统1938真是第一次带这种小可怜玩家。
没有无解的副本。
费姝慌张中还不忘礼貌地“嗯嗯”,表示自己知道了。
系统……怀疑费姝的心理素质和智商是不是真的懂了。
但这句话涉及人参公鸡,系统不方便说出来。
数学课代表越走越近,收完前面一桌的作业,往费姝这边来。
脚步不可察地多了些急切。
“你的作业呢?”看着几乎要缩进墙壁里找安全感的漂亮转学生,连语气也柔和了些。
费姝试探着说“抱歉,我没有。”
下垂的眼睛无辜极了,仰着脸看人的模样又真诚又勾人“我是转学生,我真的不知道作业所以没有做,我之后补上,好吗?”
费姝是典型的南方人,平时说话听不出口音,但一紧张,尾音咬字又轻又软。
双颊微红,哀求人的模样甜腻得像是团快融化的。
一脸严肃的课代表怔怔地看了一眼,又挪开视线,铁面无私的表情也跟着融化,似乎还有几分羞涩。
完全看不出刚才生生把一个新玩家给逼疯的模样。
连说话也被传染了似的“可以。”声音轻了不少。
答应完就匆匆离开,不敢多看一眼费姝。
呵,又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连直视小漂亮的勇气都没有
不愧是姝姝老婆,nc这双标都已经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