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伯?”南佑疏喝着牛奶歪头,眼中居然泛点自豪,好像在说,看,这是我的姐姐,这就是收养我的我的那位姐姐。
但大伯还不知道,依旧不解,客观地回答:“前途无量,演的好演的好,人也高挑,长的挺好看的一位女明星,看着看着我才记起,听说过,原来是她,叫什么……许若华吗。”
“大伯,收养我的,就是她,许若华。”随着女孩手指一指,大伯脸色僵住了,眼里充斥着难以置信。收养南佑疏的,是明星?真真是电视上的那位?自己对明星其实没什么太多了解,只知道,明星受着千千万万人的喜爱,是遥不可及的那种人,同样,家庭条件应该也不会太差。
“她……你……电视上的人真的是收养你的那个女人?欸,可是她为什么呢?未曾谋面,但看电视上确实是个骨相皮相都好极了的美人,终归是要有福报的。”
“我也不知道,但她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很好……她救了我,本可以送回去的,但她那时估计是怜惜我罢,不嫌麻烦地把我留在身边了。”
“不管是什么身份,大伯和你都慢慢报恩,对你好的人,你要记一辈子情。”
“嗯~这是秘密哦大伯,我要给你养老,然后再是给姐姐养老,我不想结婚以后。”
话音刚落,大伯一阵头晕,腿软着倒向沙发,南佑疏紧张地说着什么,但自己听不见了。不想结婚?他也说过一样的话——他想起了痛苦的往事,那段他最想念却也最不想记起的回忆。
苍老的眼睛望向女孩,充满了无助和无措,他记起了当初那位穿着化工服的少年,笑的纯朴无暇,一声一声喊着自己“老师”。
“佑疏……大伯知道你,对你爸这种人很失望,但也不是所以人都是这样的。你看我,一辈子,孤孤单单,无儿无女,村里人怎么讲我,我都清楚着呢,你以后也要像大伯这样吗?”大伯苦口婆心地劝道,迫切地想听女孩回答那个“正确答案”。
南佑疏没吵没急,坐在大伯旁边思考了5分钟,认认真真的思考,清澈如水的眼睛回望大伯:“我想清楚了,我好像不太能接受男孩子。语言交流,尴尬;眼神交流,回避;肢体接触,讨厌。我也不是故意讨厌他们的,好像是心理不能接受,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所以不结婚,也没关系,还有大伯你忘啦,我以前本来大多数就是一个人,不怕孤单的。”
大伯最怕南佑疏认真思考后,再回答,因为这个答案,是不掺有一丝随便的成分的。大伯沉重地叹了口气,要回房歇息了,扣门前告诉南佑疏,明天准备远行一趟,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深夜,一老一小都睡不着觉,大伯看着怀表里一张泛黄的照片,因为时间的推移,上面的人脸都看不清了,只依稀能感觉到是两个男人头靠在一起,一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居然眼眶微红,发着似有似无的啜泣。
而南佑疏,这夜心情如波涛般汹涌般,她好像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姐姐的情感不太对了,刚刚思考结婚这个问题的时候,许若华无声地闯进自己的脑海,漂亮得令自己窒息的面容,干扰着自己的思绪,自己胸口的项链,也有些发烫,正如其名“跳动的心脏”,自己的心跳好快。
依旧是外国的酒店,许若华那边刚刚开工,小梓毕恭毕敬地跟在身后,察言观色着。咦据她观察,今天老板精神看着是比前两天好些了。许若华每次出门的妆容是少什么都不会少了口红,美艳动人的女人也因此引得不少外籍演员驻足欣赏起来。
许若华能不开心吗,自己养的小崽子终于来主动找自己了,所以她回了个呵,表示“这样啊,真是贵人多忘事,原来你还知道来找我啊”,但南佑疏很显然没t到。
虽然是因为她的大伯,但那也算是她主动吧。许若华假装不在意地问身后的小梓:“咳,她好像马上要十八岁生日了吧。”
小梓推了推眼镜,假装翻了翻文件,挠了挠头,这事在她工作范围外啊,不过她记得好像是8月……?8月多少号来着?
“8月8日。”许若华见小梓半天没说出来,自己先说了,唇角有丝浅笑。小梓眼观鼻鼻观心,老板都知道,怎么还要问我啊呜呜呜,搞得自己紧张死了,明明不是工作范围内,但是她觉得老板会因为自己记不起南佑疏的生日而炒自己的鱿鱼。
别问,问就是女人的直觉。
“是的老板,8月8日,估计那时候她也刚好要上大学了。”小梓无论心里活动丰富多彩,怎么哀嚎,回话时都是一脸正色。
“我不知道送她什么。越是这种盛大的日子,我就越想她得到独一无二的东西,以前都是些昂贵的俗物和她爱吃的,如今这个成人礼,我不知如何才能弄得别出心裁些。”许若华直说了,眼神微眯,她确实在愁这个,实际上她从5月份就开始思考了。自己有点完美主义,不够特别或者珍贵的,她不送,自己送礼物一向还算有品,但这次总觉得俗物已配不上南佑疏。
小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大早上,就要被迫吃一口“姐妹粮”,内心的草泥马开始孤寡孤寡地叫,自己老板也太好了吧,要不加自己一个?自己也可以撒娇捶背,算了,比不过南佑疏。
此时此刻突然好想找个人共度余生,救命,纠正一下,找个富婆共度余生,又美又有钱又喜欢她,人要是还傻,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