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任微微皱眉,他这是痛到失去理智,以为激怒自己就可以加速死亡吗?
岭湘的嘴巴被自己咬破,唾液与血液流满整个下巴,他双目发红,还硬撑着身体瞪着门棨笑,门棨冷着眼站地远远地看,刀片再度落下,慢慢锯着岭湘的小腿,让他又开始嘶吼哀嚎起来。
门棨能任盯着电脑萤幕,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在看文件的内容。墙上时鐘指着六点,虐刑已经执行五个小时了。照以往的资料来看,一般人虐刑的时间大概落在十个小时就会撑不下去而死亡,那时就算输再多血,再多激素也没有用。看刚刚岭湘那不屈不挠腿都没了还硬要懟人的姿态,能任还颇想知道那种傢伙是空口说大话连十小时都撑不到的货色,还是一个坚持理想就算死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的狠脚色呢?
至于那个实验者一号,依岭湘记录的资料上来看她今年才七岁而已,应该是撑不了那么久已经死了。能任点开虐刑机器的即时资料,惊讶发现那实验者不仅没死,甚至身体机能状况数值比岭湘还好。能任看着那数据愣了一会儿,虽说经过鑽石计画洗礼的鑽石确实应该比普通人更能承痛,但他还真没想到连一个小女孩都可以有这样的表现。
能任拿出手鐲,他的手指缓缓沿着藤枝的纹路摩娑:ot;我会替你报仇的。ot;
几天前的国母葬礼上,能任板着脸唸完追思词,心里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帮茉英復仇了。他还记得第一次遇见茉英时,她那笑靨如花朝着自己走来的样子。她的一顰一笑,她说过的每句话,能任都记得,记得一清二楚。
ot;你就安心的休息吧ot;
门棨能任将手鐲的扣环打开,轻轻套上自己的手腕,水鑽盈着晶莹的光,像是茉英充满笑意的眼睛一样。时候不早了,能任又看了一下现在的时间,他还得去一趟中央军营,去告诉岭穆昇他的宝贝儿子正在接受虐刑。
除了去找岭穆昇之外,还要顺便去找其他将军,交办一下其他事情。这样忙活了一阵,岭湘那傢伙居然硬生生撑到第十五个小时才断气,门棨隔着处刑室的单向玻璃,看岭湘垂软在铁椅上。他的一条腿已经被锯到了大腿根,令一条腿正锯到小腿肚,门棨冷哼一声,让处刑机停止运作,并换上清理程序。隔壁间的鑽石倒是还活着,她的两条腿全部都被锯掉了,正会儿正开始锯手指。门棨透过玻璃看,那小女孩被绑在椅子上,锯子一下去整个人就无法控制的抽搐,她低着头不知道甚么表情,不过已经没有力气叫喊了。
既然还没死,那就继续执行吧。
门棨没把这事放心上,又回到御殿处理国事,直接将这茬给丢在了脑后。直到他的电脑跳出一条讯息,他这才发现事情没那么单纯。
&039;第11号处刑室的犯人,处刑结束,目前尚还存活。&039;
ot;尚还存活?ot;门棨当下还以为那边电脑出了问题,才会传来这封错误通知。
现在都已经过了几天了,已经过了三四天了吧,那鑽石的处刑时间也已经超过72小时了。自从国家处刑设立以来,还没有看过甚么叫做处刑结束而人还活着的状态。门棨立刻动身前往国家刑场,刑场的负责官看到门棨像踏着风而来,吓的要给他带路,但门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逕自走到11号处刑室前面往里瞧。里面的样子太惊人了,那鑽石的四肢已经尽数割去,而躯干的部分也从跨部开始,一路避着重要器官往上割锯。现在的她只剩一颗脑袋,一条脊椎,还有心肺还在,为了避免犯人掉落,一根皮戴束住她的脖子绑在椅背上。
ot;这样还活着?ot;门棨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ot;呃是的,这几天我们有注意到这个状况正想要通知您一声。ot;那负责官擦擦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这自己还没通知门棨大人就亲自来了,自己会不会因为做事不索利而被责罚。
犯人的头微低,不过还是可以看到她的眼睛是张着的,偶尔还会眨一下。电脑上的数据显示犯人的脑波还在活动,门棨看了一会儿,抬手点点电脑,让处刑机再度运转起来。不过这次处刑机并没有使用锯刀,而是透过针管,给犯人注射了疼痛剂。
疼痛剂可以刺激人的神经,让人感到剧烈疼痛,果然才注射一点进去,犯人的脑部活动又开始活跃起来。这真的太有趣了,门棨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有趣的状况。注射的剂量是002毫升,处刑机侦测了犯人的神经传递指数是10,大概跟之前的处刑差不多痛。门棨动手调高剂量,那疼痛的指数就从10开始慢慢往上升,慢慢升到20,升到30,升到50。
当数值升到70时,门棨的心脏碰碰的狂跳。要知道死神可以承受的疼痛差不多就在60多而已啊,而且死神是一名成年的男性,还是一个经过严苛鑽石训练的鑽石。实验者一号的脑部活动还在运作,她的大脑没有强制自己死亡,反而接受更多的痛楚传进脑袋里。数值还在上升着,升上了100,升上了200,在数值升到300时,门棨关掉了处刑机,然后他打了一通电话到研究院。
ot;你们那边之前不是有在研究仿生人体细胞?现在我这边有可以用的素材。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