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一眼方才那一对男女所走的方向,又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们俩,像是醒悟了什么,撸了撸胡子,笑着问:&ldo;今天是边城的七夕节,在每一年的今天每一个儿郎都会买一串贝链送给他的妻子,贝子来自大海,人们把它当成是大海对人的一种祝福,情郎把它送给自己的妻子,意在指明他对他的妻子情如海深,所谓情深似海也莫过如是了。&rdo;
蝶衣听得脸红耳赤,看来老人是误会她与簌尘是夫妻了。簌尘听得似懂非懂,毕竟是没恋过一次爱的人,的确不易懂。
老人看向簌尘问:&ldo;你难道不想买一串贝链送给你的妻子嘛?&rdo;蝶衣在一旁脸已经红发烫,很想找个地洞穿进去。&ldo;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我们‐‐&rdo;蝶衣已经因娇羞而语打结。
老人困惑地望着他们俩:&ldo;二位难道不是夫妻吗?&rdo;&ldo;不是的,我们‐‐我们‐‐&rdo;蝶衣仍是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清。老人看着他们俩的窘迫样,自己也是有点懵了。这两夫妻闹分歧了不成?不然的话,男的咋不愿意给自己的妻子贝链呢?
老人叹一口气,从木架子上取下一串贝链,递给蝶衣:&ldo;小姑娘,今天老头子我生意好,不差这一串链子钱,就把它送给你吧。&rdo;蝶衣顿时蒙呆了,她一紧张就语打结,一时之间根本说不清楚。
这时簌尘却是很淡然地接过了链子,还将几个钱币交付到了老人手中。&ldo;多谢老人家,这贝子链我们买下了。&rdo;蝶衣满脸震惊地看着簌尘,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干嘛买下链子啊?他要送给谁吗?
老人高兴地哈哈大笑,说了几句祝他们百年好合的话后就开溜了。蝶衣呆在原地,脸红耳热的听着簌尘与老人叨咕。
老人已走远,蝶衣仍旧没反应过来。簌尘已将那一串散发着璨光的贝子链伸到她面前,耳边鸣起如水般温柔的声音:&ldo;送给你吧!&rdo;
蝶衣呆瞵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ldo;为,为什么要买下它?&rdo;那个老人误以为他们俩是夫妻也就算了,簌尘居然也跟着他胡来。
&ldo;因为我看得出你喜欢它。&rdo;簌尘看向她的目光很温柔。
&ldo;那个老人错以为我们俩是夫妻了,你不帮着解释也就算了,还跟着他胡来。&rdo;蝶衣数落他道。
&ldo;他错认是他的事,我买链子送你是我的事。&rdo;簌尘仍面带微笑。
&ldo;那你知道这个贝子链子代表着什么吗?&rdo;
&ldo;那位老人方才不是说它是一个情郎用来表达对妻子的爱意吗。&rdo;
&ldo;对啊,那你说,你把它送给我代表什么呀?&rdo;
&ldo;我,我只是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它,所以就把它买下来送给你了。居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rdo;簌尘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蝶衣有点心疼了,明知他是块木头,还那么逼问他做什么。&ldo;好了好了,既然它是你的一片心意,那我便收下了。&rdo;蝶衣接过了他手中的贝子链。
簌尘望了望前方的船只没剩下几个了,眉间闪过一抹焦芒。随即起步向船舶而去,背对着蝶衣说:&ldo;快跟上来吧,不然要耽误行程了。&rdo;
蝶衣收好了贝子链,快步跟了上去。簌尘已跟船家商量好要去的地方,蝶衣一到便跟随他上了船。船家荡起船桨,船只缓缓航行,渐渐远离了彼岸。
相比外面温软的晖照下,无双在铁牢里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向牢门望去,却始终不见谁来。她不知外面是怎样的一种景况。禺生会不会因为她和圣灵帝闹得天翻地覆了。
无双越想越坐立不安,可她却出不去。
她等啊等,几天几夜都过去了,仍是没一个人来。她像极了一个被丢弃在黑渊里的弃婴,四周只有黑压压的乌云和冷冰冰的铁索。
第五十一章再起往事
无双又独自一人度过了一个漫长的黑夜。
这一天小卒仍提着一壶酒一摇一摆地来,无双远远地便能他嗒嗒的脚步声。
&ldo;看来人长大了还真是懂事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上蹿下跳了,想起以前,每一次你被关进这里,不到半天你就溜出去了。&rdo;小卒也是打小就看见她一次次入牢狱,又一次次凭着自己的本事溜走,连四大狱王都拿她没办法。
无双趴在铁杆上,一脸迷惑不解地望着他。
&ldo;你说什么呢?我明明是第一次被关进这里,哪里来的什么以前?&rdo;
小卒提起酒壶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ldo;怎么?历了一场劫难之后把以前的事全给忘了?&rdo;
无双嘟囔着嘴道:&ldo;你胡说什么?我哪来什么劫难?&rdo;
小卒看她那较劲的样子,看来是真把从前的事给忘了。不过忘了也好啊!那样一段残痛的过往,记起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ldo;对了,十天之后便是无姬公主和禺神将的大喜之日了,我也不过往为难你,那一天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我尽量帮你送来。&rdo;毕竟不是第一次看管她了,小卒对她都渐渐起了同情心。
他知她本性良善,却一次次遭奸人所害。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人都是互相伤害,自相残杀的。
无双的思绪一瞬间停滞在了那一句话上。什么成亲?谁要成亲?&ldo;你刚刚说什么?是谁要成亲?&rdo;无双狂抓着冷冰冰的铁柱,逼问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