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渐渐暗了下来,一个人呆在洞内,湿了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积水沿着洞岩形成了一幅雨帘。睍莼璩晓
缩在一边,夏清杺紧紧的盯着那雨帘,不时的起身往洞外张望,可密集的雨线中,哪里有他的身影。
不知等了多久,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夏清杺心中越发焦虑,也越发担心萧天成会遭遇什么不测,想到这里,夏清杺便再也坐不住,思量再三后,最终还是决定出去寻找。
因为不知道萧天成走的是哪个方向,所以夏清杺只能按着两人这段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来猜测他可能会走的方向。
冒着大雨穿行在树林里,光线越来越暗,逐渐不能视物旄。
夏清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不知多久,一边走一边叫,可雨天那声音又能传得了多远。
胡乱的用手将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夏清杺茫然的看着四周,声音中渐渐带了哭腔。
雨似乎没有小的意思,越下越大,山路愈发的泥泞,无助的在大雨中穿行,雨点砸在脸上、身上,夏清杺不得不用双手遮在额前来辨明方向崂。
因为没有手再提起裙摆,所以在接下来的路程,夏清杺走的格外惊心。
迎着雨幕走了没几步,夏清杺恍惚看见前面几步远的地方似乎是个池塘,刚想走近,脚下就是一滑。
旁边就是池塘,就在夏清杺觉得自己要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才发现,那池塘吃水不深,刚刚到她胸口的位置。
吃力的站在水中,夏清杺手脚并用的往岸上爬,可是却忽视了池塘里的淤泥,用力间,整个人越陷越深。
眼见生还无望,千钧一发时,水下有人拖着她的腰往上推,情急之下,夏清杺使劲攥住腰间的那只手。
只等她远离危险,水中的人才显出真身。
紧紧拥抱着身前的人,夏清杺忍了很久的眼泪中决堤,“你到哪里去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两人从水中上岸,萧天成脸色苍白,有些吃力地说:“我不小心走远了些,害你担心了,雨越发大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说完,就拉着她往回走,见她哆嗦,索性将她背起来快步返回。
等回到洞中,夏清杺才发觉萧天成脸色苍白的有些异常,追问下他才勉强说了句遇到了野兽,其它的便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这天不好,我没有找到什么可以生火的东西,不过地上那莲藕确实新鲜的,你如果觉得饿了可以吃些。”
萧天成的声音低沉,细听之下,微微有些发喘,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
见他执意不说,夏清杺索性坐到她身边,情急之下去拉他的手,才发现有血正顺着手臂滴落。
“哪里受伤了?”
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手臂,夏清杺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伤口。
虽然没有伤口,但夏清杺却看着萧天成的脸色愈发苍白。可再问之下,他依旧是没有任何回答。
见他如此固执,夏清杺心里恼火,只能强压着火气又问了几遍。
逼不得已,萧天成只能轻道:“没什么,只是受了些轻伤。”
听到这话,夏清杺心中的火气更大,指着地上的血迹大声道:“这也算是轻伤的话,那什么是重伤,死了才是重伤?”
“你不用担心!”
“不用我担心是吧?好,我不担心。”说完,夏清杺便赌气坐到一边,气呼呼的将头扭到另一面不看他。
两人都没说话,洞中只有唰唰的雨水声。
望着赌气坐在一边的夏清杺,萧天成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过了半晌,才轻道:“我伤口疼的厉害,你过来帮我看看!”
听到这话,夏清杺紧张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跟前,蹙眉问:“哪里?伤口在哪里?”
见她这样,萧天成眼中的笑意愈盛,慢慢的解开了贴在身上的衣裳,慢慢的转身,将背后的伤口完整的露在她的面前。
借着微弱的光线,夏清杺看清了那伤口。
萧天成的后背,有大大小小数十个伤口,最严重的那几道,就是刚刚救她的时候被岸上的石头擦伤的。
夜光晦暗,夏清杺看不太清楚,因此只能往前凑,没承想萧天成同时回头,不经意间,他的嘴唇刷过她的脸颊。
四目相对,夏清杺面上一红,然后极快的低下头,小声道:“你身上有没有带着金疮药?”
萧天成见状使劲扭头看了眼肩上的伤口,蹙眉道:“出来的急,我身上没带药,不过我刚才在离洞口不远处见着了可以止血的草药,你帮我采些过来。”
听到这话,夏清杺噌地站了起来往洞外走,刚走出去几步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认识萧天成说的那草,本想回去问问,可突然想起刚才那暧昧,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