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杺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本欲先见裴钱,但皇命在身,两人只得先回宫复命,等一切妥当之后,时间又过了十多日。
一闲下来,夏清杺就先试着同萧天成商量了这件事情,两人相互扶持着经过了几件危急的事情后,早已和以往不同,对于这件事情,萧天成一口应了下来。
几天后,他带回的消息是:裴钱在他们离开京城后一个月,便于一夜之间从京城消失,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听到这个消息,夏清杺一叠声地说不可能,执意不信,无奈之下,萧天成只好寻了机会亲自带她去了裴府。
遍寻无果后,夏清杺这才真的意识到萧天成没有骗她。一时间,她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梦,今天,这梦才算是醒了,顿时觉得生活没了意义,对任何事突然提不起了精神。
站在裴府的门前,夏清杺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是醒来的时候,自己躺的正是宫里的那张床。
惊觉到身边人的动静,萧天成猛地睁开眼,关心地询问道:“觉得怎么样?”
夏清杺无力的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道:“天黑了吗?我怎么看不到光?”
听到这话,萧天成不可思议的将手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然后示意守在不远处的宫人去请太医。
“嗯,天现在是有些暗,但却不是没有光,大概是你的眼睛有些问题,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清杺听到这话,抬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确实毫无影像后轻道:“看不到也好。”
说着,推开萧天成揽着自己的手,慢慢地缩回床上。
等太医到时,萧天成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轻道:“让太医看下你的眼睛可好。”
夏清杺闻言蹙眉,排斥地说:“不,这样挺好,我困了,想要睡觉。”说着,便又将自己卷成了一团。
因为她的不配合,大夫无法看视,只好回头去看萧天成。
无奈之下,萧天成只好屏退众人,楼着她在耳边轻道:“如果你不把眼睛看好,如何能看到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夏清杺一怔,然后缓缓地坐起,摆出了配合大夫的样子。
大夫走后,萧天成将一边的被子拿到夏清杺的背后让她斜倚着。
正当萧天成准备离开的时候,夏清杺突然准确无误的拉着他的手,“你是不是知道他去了哪里?”
听到这话,萧天成微微蹙眉,思忖再三后轻道:“之前我确实有所耳闻,但他为什么会突然不见,我确实不清楚。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说着,松开了夏清杺的手,疾步向门外走去。
刚出门,萧天成便见到太医恭敬的等在门外。回头看了眼屋内,萧天成冲旁边的走廊上点了下头,示意到远处的走廊再说。
见萧天成心情不好,于是太医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的头部近期是否受过外伤?”
听到这话,萧天成想了想,才忆起在庄南县治水患的时候夏清杺曾替他挡过一块大水冲下来的石头,后来,因为这个事,她曾昏睡过几天。
听完这话,太医点了点头,斟酌道:“娘娘的眼睛倒没什么,施针后应该就能好,不过……”
“不过什么?”
“据脉象来看,娘娘怕是中了毒。”
“中毒?什么毒?”
“倒也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只是这毒在娘娘体内已有一段时间,而且算日子,娘娘的产期将近,以后如何,还望殿下早做打算。”
随口嘱咐太医几句,萧天成便转身回到屋内。
等他进去的时候,夏清杺正呆坐在床边。
“今日天气不错,你陪我出去走走?”说着,萧天成便强拉着夏清杺从床上起来,熟练地给她裹好衣服,扶着她就往外走。
木然的跟在萧天成的身边,任凭他拉着自己。
看着身边毫无生气可言的人,萧天成无奈的叹了口气,询问道:“我明日将你的贴身丫头满月调过来陪你可好。”
听到满月这两个字,夏清杺脸上的表情终于有看了一丝变化。
正要张嘴说话,萧天成却突然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身边轻道:“有人来了,你提起些精神。”
“谁?”
“我。”
说话的人声音清丽,带着些许傲气,既熟悉又陌生。好一会儿,夏清杺才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因此小声求证道:“隋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站在她对面的人眉眼弯弯,抚摸着衣服上大朵的牡丹刺绣笑道:“太子妃这称呼可就错了,我是皇上的贵妃,从哪方面来看,你都不应当再喊我隋小姐,要是被有心人听见,怕是该说我们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