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候,陆阳和妹妹陪着外婆一起,自己动手做了一顿简单的午饭。没有妹妹想象中的那么难堪,也没有亲人相见的喜悦,亲情终是在爱恨中淡薄,直到有一天,越走越远,至此断了。
午后,兄妹二人告别外婆。
回到家,爷爷奶奶已经从元叔家吃过午饭回来了。爷爷正打扫着院子里的卫生,奶奶在洗之前换下的脏衣服。
小雨第一时间接过奶奶手上的活儿,让奶奶到一边休息。也许是从小家里穷的原因,兄妹二人小小的就开始帮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心疼着爷爷奶奶的辛苦。
“怎么不多玩一会儿?你外婆身体好吗?”奶奶问小雨。
“没什么好玩的,家里就外婆一个人,外婆还是老样子。”
“你舅舅不在家?”
“去舅妈家拜年了,就扔下我外婆一个人在家。”
“哦!”奶奶低语。
陆阳走到爷爷身边,递给爷爷一支香烟。
“你自己抽吧!我抽我自己的。”爷爷并没有接过陆阳手里的香烟,爷爷一个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抽他自己种的旱烟。
“您怎么不去打牌呢?家里也没什么多事”陆阳问爷爷。
“哪能天天去打牌!年三十、年初一打打也就好了。”爷爷继续打扫着院子。
“没事也是可以去打打牌的,别老是待在家里。”
“怎么可能,什么事不是事?眼睛里看见的到处都是事儿呢!”
“行吧!扫完歇歇吧!我去街上逛逛。”陆阳也不坚持,老人吧!也就活个随心所欲,怎么高兴怎么来吧!一辈子操劳,剩下的就由着他们自己吧!
“这个点还要上街?”奶奶问。
“嗯!奶奶!时间还早,在家也是闲着,出去逛逛。”说着陆阳骑上摩托车走了。
“哎!半天也不歇着!”奶奶心痛的说道。
爷爷什么话也没说,自从爸爸、妈妈去世后,爷爷也就开始沉默寡言,一声不响的把这个家扛在肩上,他扛上的是责任,也是希望。
爷爷、奶奶也知道自己老了,更多的忙也帮不上了,孙子孙女儿一天天大了,这个家以后也只能全靠陆阳。现在的爷爷、奶奶只能默默的把这个家守着,守着他们心里最后的念想,当然也是孩子们目前唯一的依托。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陆阳把摩托车停在车站边上,眼睛四处的张望,寻找着下一个可能用车的目标。
“摩托车!大兴乡去不去?”刘晓月从车站走出来。
“去!”
“去!”
“去!”
听见有人叫车,一下子涌上三四个同样骑车拉客挣钱的人,这里面也包括陆阳。
“刘晓月!”陆阳看见叫车的人是刘晓月,只能硬着头皮叫着。
“啊!陆阳!怎么是你?。。。。。。”刘晓月听见声音,仔细的看着头盔里那张自己思念过无数夜晚的面孔。惊讶!怀凝!欢喜!脸上一连表情串变化,一连串的心潮起伏。太多的不解,太多的话,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来。
“走吧!”陆阳也不多说话,心里同样的一阵波澜。
刘晓月机械的跟着陆阳来到摩托车边上,陆阳从车上取下头盔,递给刘晓白。
“戴上吧!冬天,路上风大,割脸。”
刘晓月木讷的接过头盔并戴上,然后跨上摩托车后座。
打火,出发。
陆阳一声不吭的骑着摩托车向刘晓月家驶去。
摩托车平稳的驶出场镇,刘晓月坐在后座上,思绪万千。胸口里心脏加速,怦怦拼命跳动,感觉有一万只蚂蚁在里面,奇痒难耐;又感觉是一万只小鹿在乱撞,想要从里面飞奔出来。
怀春的女孩,总是不知所措。既向往,又害怕。
向往爱情的甜蜜,美好,希望心仪的男孩能与自己双向奔赴。却又害怕付出的是撕心裂肺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