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戴姨家吧?嗬,他们都盖楼房了。”张建新看着前面一栋两层楼的楼房说。p>
周哲笑着说:“应该是。”p>
米娜调侃地说:“张建新,你是不是想起了吃鸡蛋的事,想起了戴姨?”p>
张建新莫名其妙地说:“吃什么鸡蛋?”p>
“别装糊涂了。”米娜说。p>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建新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说。p>
“那年你从戴姨家拿回去三个鸡蛋,回去后煎得吃,给周哲一个,素梅一个,就是我和王英没份。你给素梅的鸡蛋偷偷地放在她的碗下面用饭盖好生怕我和王英知道,没想到素梅发现后把那个蛋分为三份,放在了我和王英的饭碗里。”p>
张建新恍然大悟地笑着说:“哦!那次!你们这些家伙,吃了还不安分,硬要扣顶大帽子说我是梁上君子,不依不饶的真过分。”p>
王英开心地说:“我们都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也是太不够意思了,把我和米娜别开还装好人。那次本要好好开你的批斗大会的,就是素梅为你求情,放你一马。”p>
“总共才三个蛋,又没有可以搭配的韭菜、葱什么的,你叫我怎么分好?你们倒好,吃了我的不领情,反而遭到你们无休止的攻击,我都快冤死了。”张建新辩解说。p>
周哲微笑说:“就是他们瞎掰害得戴姨煮了一锅的鸡蛋送给我们解馋。”p>
素梅笑笑说:“人家好不容易积赚的鸡蛋叫我们这些馋鬼几下消灭了,我们给她钱又不要,害得他们损失惨重。”p>
“就是米娜在秧田里瞎掰,不然戴姨也不知道我们这些馋鬼想鸡蛋吃。”周哲说。p>
那天清晨:p>
蚊子叮得张建新“哎哟哎哟”地叫了几声,随着听到啪啪拍蚊子的响声。拍完后厌恶地说:“鬼蚊子真讨厌,怕是我的血好吃些,黏上我了。”p>
米娜调侃地说:“好吃的都让你一个人偷吃了,吃得油光滑面的,蚊子不黏你才怪呢。”p>
张建新反感地说:“蚊子怕也是起早了,昏头昏脑到处乱咬。戴姨您给我的蛋我吃了一个,都被他们瓜分不说,还不由分说硬说是偷的,您看我冤不冤?”p>
戴姨体恤地笑着说:“搞双抢这么累,每天都是一点小菜,不说吃肉,连点油星子都看不到,也真是苦了你们。小张那天来送箩筐,正好碰上鸡下了三个蛋,我顺手给了他,他还讲客气不要不要,我还说了他几句才接。小张是个老实人,你们千万不要冤枉他啊。”p>
张建新如释重负地说:“你们这帮家伙听见了吧?戴姨:您要是不发话,那我这口黑锅肯定背定了!”p>
王英逗趣地说:“戴姨你怎么能随便给他平反?我们准备搞完双抢开他的批斗会啊。”p>
张建新不满地说:“戴姨您看,这帮家伙占了便宜还卖乖,真没劲!”p>
素梅说:“戴姨您真的是太客气了,自己舍不得吃省得给我们,太谢谢了!”p>
田里又是一声噼啪打蚊子的声音,王英一边扯秧一边朝声音方向看去,又是张建新被蚊子咬了。p>
王英调侃地说:“连蚊子都知道细皮嫩肉的味道不一般,不吻吻实在是太可惜。”话说完,王英丢掉手中的秧,只听哎哟一声,用手打了自己啪地一声响。p>
张建新幸灾乐祸地说:“你也有被蚊子吻的时候?”p>
陈菊华逗趣地说:“王英,你真聪明!吻了就吻了呗,你看蚊子嫉妒找你算账了吧?哎,你也是,摁着财喜不说出来多好!”p>
张建新边扯秧边诙谐地说:“吸血鬼也是,只知道瞎起哄,叮人也不分老少,你说王英老得皮打皱了还有什么味,她的血能有多少营养价值,能为蚊子补充营养吗?”p>
王英不服气地说:“我都皮打皱了,他会让我吻?陈姐,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张建新:我再出老也不至于皮打皱吧?”p>
米娜滑稽地说:“张建新你也是,每天折磨人家,害得人家未老先衰。”p>
叶香滑稽地说:“张建新你未免太过分了,一朵水灵灵的鲜花也不知道珍爱,居然早早地凋谢在你手里!”p>
陈霞诙谐地说:“喜欢人家是好事呀,你也不要用这种方法打击她啊。”说完发现一条蚂蝗在她的脚上,她赶紧用手拍了两下蚂蝗没掉,于是用手慢慢地扯了出来丢到远处笑着说:“蚂蝗吸血打都打不掉,真是没人性的冷血动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