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夜空是雾蒙蒙一片,像是墨汁倾倒而下,只有间或几颗星子、闪耀在黑暗幕布之中。
谢采洲扶着应曦走下直升机。
“宝贝儿,小心点。”
顶楼、夜风很烈。
应曦长发被吹得纷飞,乱七八糟地糊到脸上。
谢采洲扶着她站稳,闷闷低笑一声。
“……笑什么?”
“没有笑。”
应曦将发丝拢到耳后,轻描淡写地瞪他一眼。
谢采洲清了清嗓子,朗声开口:“刚刚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
哦。
求婚呢。
应曦眨了眨眼,眸光湿漉漉一片,手掌也不由自主地抚上胸口。
心脏依旧跳动得极快。
似是刚刚直升机颠簸后遗症仍未消除。
她张了张嘴,小声开口:“我……”
“等一下!”
谢采洲赶紧打断。
趁着她怔愣,男人用大掌握住她指尖,带着她往出口走去。
“别在这里说,晚上风大。”
语毕。
谢采洲牵着应曦回了房间。
古城的香格里拉内部也别具风味,并不是钢筋混泥土里的冰冷奢华,而是一套别致的现代中式装修。
从踏入客房走廊,就能感觉到那种韵味。
两人在一扇门前停下。
房门边挂着一块木质门牌,两个手掌大小。
应曦抬眼。
目光在上头停下。
门牌上刻着深深印记,清晰刻出“思君”两个字。
应曦不是文科生,但这种名句总还是记得。
应该出自唐寅的《一剪梅》。
晓看天色暮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