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少年摆了摆手,沉喝道:“我贾家爷们儿,顶天立地,岂容恶奴相欺?”
而后,将一双咄咄目光看向贾环,顿声道:“若他欺你,那你就拿剑,杀了他!”
凛然沉喝,如晴空雷霆,几有天地之威,此刻荣庆堂中的众人,也被那股气势所慑。
此刻,贾环已是脸色苍白,吓得一哆嗦,噗通跪下,哭道:“大爷,我是胡说的,茗烟说我小孩儿耍赖,我没……说过那话……”
到最后,已是吓得话不成句。
众人闻言,都是松了一口气,但皆是目光恼怒地看向贾环以及赵姨娘,挑唆是非的小蹄子!
赵姨娘瘫坐在地上,抬起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蛋儿,看着那锦衣少年,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胆寒。
贾珩皱了皱眉,“噌”地将宝剑还鞘,问道:“为何要说瞎话?”
贾环被喝问着,身形一震,只觉恐惧到了极致,支支吾吾道:“我……我……”
说着,拿眼去瞧一旁的赵姨娘。
就怕赵姨娘气的心头暗骂,蛆心孽障,没造化的种子,祸水东引?
显然,这什么奴几辈生的之语,是赵姨娘教着所说,至于目的,自是要借着这话,闹将一场,将宝玉的小厮茗烟撵了出去。
贾珩面色顿了顿,又是猛地看向一旁的赵姨娘,皱眉道:“是你教的吧?”
“我……”赵姨娘容色苍白,张嘴欲辨,但对上那皱紧眉头下的一双锐利的目光,竟不敢再说其他,垂下头来,算是默认下来。
“好好的贾府爷们儿,被内宅妇人,教成什么样子!文不成,武不就!”贾珩面色沉静,冷声道。
宝玉中秋满月的大脸盘儿上,闻言就是一滞,看向一旁的袭人,却见袭人冲自己摇了摇头。
贾珩沉声道:“老太太,崇文、讲武二堂建成之后,适龄儿童都要去读书、习武,来日科举下场,同时要行寄宿制,唯有每五天回去二天,别的时间不得在内宅厮混!”
对贾环这种,首先就是改易他的成长环境,否则会一直受赵姨娘影响,最终直至无可救药。
而且,品德教育也不可或缺,否则,哪怕让贾环习武,不讲武德,将来只怕也会为恶更烈。
赵姨娘闻言,却如遭雷击,宛如天塌下来一般,哭喊道:“珩大爷也要夺走我的儿子……”
她一个女儿已经被王夫人夺走,现在和她几同陌路,连儿子……
贾珩沉喝道:“没谁夺你的儿子,再让你教下去,环哥儿还有我贾家爷们儿的样子吗?”
此言一出,荣庆堂诸人心思不定。
王夫人拧了拧眉,心头有几分不快意。
方才所谓“好好的爷们儿,让妇人教坏”之语,她就觉得这人是在指桑骂槐说她的宝玉。
嘴唇翕动了下,看向一旁的贾母,说道:“老太太,宝玉他还小,读书归读书,但五天回来一次,是不是……”
“太太不说,我都忘了,还有宝玉,前日让宝玉写的《诗经》观后感,现在写好了没有?写好了,赶紧拿过来,我要看。”贾珩淡淡说道。
王夫人、宝玉:“……”
贾母见火势有向自家宝玉身上烧的架势,连忙说道:“珩哥儿,宝玉他还小,这一去去五天,我晚上睡都睡不踏实。”
窗台蝴蝶像诗夯范里纷飞化蝶
谷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