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枝用那只自由的手勾住晋熙的大手,就像牵着操控木偶的丝线。
她尾指搔了一下男人的手心:这么委屈吗?
少女背对着男人,眼尾上翘出温柔的弧度,眼帘下垂在眼睑上落下一层浅淡的阴影,也挡住了她的眼神。
她扣住男人的手腕,稍稍使了力气,表达自己的挣扎。
想要吃糖果的话,得做些让我高兴的事情才行。少女软腻的话语难掩无情本质。
晋熙手指动了动,顺着她的意思松开她,抬头看她,这个动作有点乞求的含义。
元枝摆脱桎梏之后,凑近他,唇在他额心轻碰,留下一点湿意:这是听话的奖励,懂了吗?
少女眼中的狡黠像天上的星星,她穿着红色的裙子,像新开的玫瑰。
当她靠近他时,便像是玫瑰依偎在枪杆上。
武器冰冷的心也因她发烫。
次日早上,元枝和晋熙吃饭的时候,便接到了自家爷爷催自己回家的电话。
那头压低了嗓音:丫头,孟家的孟清河带了一堆聘礼来了,是什么情况?你们什么时候谈的?
晋熙听力极好,敏锐地捕捉到了消息,碗筷也放下来了,沉着脸没说话。
元枝猜他心里一定在骂孟清河。
元枝:这个事情回来再和您说。
这个老狐狸,惯常做这种事。
提前在她家长辈面前定下女婿的身份,就算以后长辈们知道了她有好几个丈夫,他也是第一顺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古代皇宫在抢皇后的位置呢。
元枝隔着电话听到孟清河在同她爷爷说话:爷爷,让我和枝枝说几句行吗?
电话那头换了人,孟清河慢条斯理:枝枝,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带我去见见其它的叔叔阿姨。
元枝故意:我和晋熙在一块儿,可能要晚几天回来。
孟清河没回她的话:嗯,工作不要太辛苦了,休息休息,晚些回来也行。
元枝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低头,长发垂落在颈边,衬得肌肤雪腻。
这种以退为进的花样,他也玩不腻。
元枝唇边流露出轻讽:好。